可是在某一天,這永遠不會變的世界,也發生了變化。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猛烈燃燒了起來。
白色的山峰燃燒了起來,凍結的海麵燃燒了起來,天空被染成了紅色,整個海岸像是從人間墜入了地獄一樣。
茫茫的白色被火海點燃,整個海港如同地獄。
可就在這漫天的大火裡麵,很突兀的出現了兩道身影。
身影看樣子很小,搖搖晃晃的。
白金色頭發的女孩攙扶著目光呆滯的黑發男孩,小小的身體中爆發出與年齡不相符的力量,在無儘的大火之中艱難的跋涉著。
這兩道身影在火海中顯得是那麼單薄,那麼無助,仿佛大火稍微竄起一些之後,就能將兩個小人給直接吞沒。
可是,這兩個小孩完全沒有在意周圍灼熱的高溫,隻是很執著地走著,在融化了的雪地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步伐。
這時,那個小男孩忽然轉過了身子。
在那個小男孩的眼底,仿佛有熾熱的金色開始湧動,像是融化的金子一樣的閃耀。
源稚生順著那個小男孩的目光望去。
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已經看不出年齡了,他的整張臉,已經被大火灼燒的麵目全非,他的身體同樣的被大火灼燒。
他身上的皮膚以及血肉被大火燒得卷曲,凝固的血液湖在一起,形成惡心的腫塊。
而與此同時,那個港口之外,一個滿載著希望的破冰船正在逐漸駛離港口,一個身影站在船尾,微笑地看著陷入火海的港口。
源稚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些場景,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那個站在火海中的小男孩在對著自己笑。
也就在下一秒鐘,那宛若夢魘一般的梆子聲竟然詭異得消失了,而源稚生眼中像是海水一樣翻湧的紅色也悄無聲息的消退。
處於失控邊緣的源稚生,竟是硬生生被拉了回來!
源稚生恢複了清明之後,也來不及去計較那個小男孩究竟是誰,大手一揮,高聲喊道,“md,跟他們乾了!”頂點小說
源稚生大手一揮,當先一步衝在前麵,楚子航和芬格爾緊隨其後,櫻帶來的本家成員也是朝著周圍的那些鬼撲了過去。
源稚生直接將一張賭桌朝著王將扔了過去,王將一隻腳直接將那迎麵而來的賭桌給踢碎,緊接著,整個人往後飛速後退。
後退的同時,王將伸出乾枯的手掌,輕輕拍了拍。
刹那間,極樂館樓上,竟是又衝下了數十名黑衣人,他們的手裡,拿著清一色的烏茲衝鋒槍。
“你們言靈厲害又怎麼樣?在熱武器麵前,都得給我趴著!”
王將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異的笑容。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混血種畢竟不是真正的龍類,沒有堅硬的龍鱗,衝鋒槍是能破開防禦的,如果非要有一個恒定標準的話,大概開啟了三度爆血,言靈是【青銅禦座】這類防禦類型的混血種,是能夠硬抗衝鋒槍子彈的。
當然,還有【時間零】這樣bug級的言靈,也能做到無懼子彈。
王將張開雙手,看著那些服用了進化藥的鬼,似是在低吟,似是在囈語,“這些野獸般的生物實在是太美麗了,簡直就是神的傑作。”
王將居高臨下地看著源稚生等人,把手往下一壓,刹那間,幾十柄槍用時開火,發射的聲音如同一響,每一柄槍都準確地發射了兩次三連擊,上百發子彈離膛。
稍微安靜一點的極樂館,再次出現了震耳欲聾的槍炮聲。
槍聲如暴雷,密集的彈幕鋪天蓋地地襲來。
芬格爾和楚子航立刻在地上一滾,迅速尋找掩體躲避子彈。
那些鬼舉著衝鋒槍等重火力,直接朝著下方掃射。
那些還未逃出這裡的賭客毫被飛濺的碎片傷到,不少賭客被直接擊倒甚至直接打死。
等到子彈打光之後,王將看著還在場中的源稚生,笑眯眯地說道,“清場結束,現在,開始第二回合了。”
王將的聲音,低沉清脆的猶如梆子聲。
那些鬼,本來已經進入到了一種過度龍化的
黑衣混血種們毫不猶豫的掏出深紫色的玻璃管,捏碎後一飲而儘,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雖然梆子聲無法影響源稚生,可的的確確能夠影響那些本就處於失控邊緣的鬼!
那些鬼的身體明顯出現了變化。
這種變化是肉眼可以看見的,非常醒目。
那些鬼本來還有些淡淡的金色光芒,就在下一秒,眼中的金色在像是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快速閃動著。
除此之外,詭異的紅色血絲漸漸的爬上了那些鬼的眼睛,像是觸手一樣的占據鬼一片空白的眼白。
不僅僅是身體表麵出現了變化,身體內部,同樣也有很大的變化。
身體裡麵的骨骼發出了一連串劈裡啪啦的爆響聲。
沸騰的龍血如同奔騰的岩漿般在這些鬼的身體裡麵流動著。
這些家夥,真的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那些還沒有異變的鬼都立刻拿出了一個流轉著七色的彩光,散發著像是雞尾酒一樣誘人光芒的透明試劑管。
當這些鬼同時捏碎這些進化藥的同時,空氣中,似乎散發出能夠引發血脈深處欲望的異香傳來,那些鬼的雙眼中閃爍著瘋狂,他們仰著頭,大口的飲這試管中落下的液體。
就像是在熱油之中倒上一瓢冷水,這些鬼周身的血液像是炸開了一樣,身上的鱗片如同實質一般,隨著這些鬼的呼吸一張一合。
這些進化藥都是運用現代科學的生物基因技術製造出來的,用於強化混血種血統的奇特藥物。
猛鬼眾的人數一直都是劣勢,也是依靠這些進化藥才能對抗蛇岐八家。
看著那些圍上來的鬼,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楚子航冷聲說道:“王將,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雙方再次戰鬥,雙方的刀刃上,都是血液,楚子航的“村雨”刀沾滿黑色的血液時,一層清潤的水珠凝結在刀身上,洗去了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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