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點就是,路澤飛其實覺得,龍族這個世界有的時候也挺無聊的。
看上去有點混亂的戰鬥體係,歸根結底也就三個字——血統論。
血統在龍王之下的,那麼就看言靈的好壞了。
比如說,如果你抽到了言靈【蛇】,那不好意思,你就隻能眼看著我路澤飛拿下酒德亞紀。
如果你是言靈【時間零】,這種ssr級彆的言靈,那你就可以直接喜提爽文男主劇本,可以開始扮豬吃虎了,越級斬殺應該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時間零】,在1v1裡麵基本是無敵的,你擁有了【時間零】,基本就可以吊打其他混血種。
絕世猛人梅涅克·卡塞爾見到你,都高低得給你散根煙。
但如果是龍王的話,那【時間零】也不好使了。
你在凡間是無敵的天才,三歲練氣,四歲築基,五歲金丹,二十歲便踏入大乘之境,再過五年直接飛升,可是,在龍王麵前,你連渣滓都不算。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
“龐貝·加圖索,雖然你讓弗羅斯特代替你參加了這個會議,但是,你覺得,你能從這件事情中摘乾淨嗎?”
昂熱在之前會議結束之後,就立刻撥通了龐貝的電話。
昂熱在電話那頭訓斥,“加圖索家所做的事完全就是對建立至今的秘黨秩序的挑釁!是對《亞伯拉罕血統契》這一至高無上法律的藐視!”
這個世界上,敢對龐貝呼來喝去的,除了昂熱之外,應該就隻剩下那位貝奧武夫了。
龐貝沒有說話,“秘黨不是你的一言堂,我知道你這個老小子肯定想要保住赫爾佐格,我跟你講,門都沒有。”
“誒誒誒,打住打住,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咱們之間肯定有一些誤會,昂熱,是不是弗羅斯特那家夥又惹你不開心了?”
“而且,我也是無辜的,你可千萬不要向我開火啊。”龐貝高舉雙手做投降狀。
“無辜,你個老東西好意思說無辜?”昂熱咬牙切齒。
“拜托,不開玩笑,我這個家主,跟擺設也沒什麼區彆吧,我有多久沒有過問過加圖索家族的事情,你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
“是是是,你天天忙著完成你的種馬事業了。”昂熱立刻在電話那頭嘲諷了起來。
龐貝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莫大誇獎,“是啊,我的種馬事業才剛剛完成一半呢,昂熱啊,我知道你羨慕我年輕,比起你更受女孩們的喜歡……”
昂熱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龐貝,請你端正你的態度。”
“好好好,但是昂熱,我跟你發誓,這件事真跟我沒什麼關係。”龐貝一邊對著昂熱說話,一邊對著昂熱起誓。
“那你說說看,那些個線索全部都指向加圖索家族,你告訴我,你想怎麼洗呢?”昂熱露出了一抹冷笑。
對此,龐貝的回答非常乾脆,也不知道是提前準備好的說辭,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昂熱,有些事情我也不隱瞞你,加圖索家的真正掌控者其實是一群早該入土了的長老們。這些渴望不朽的家夥才是真正掌握加圖索家族的人,我們這些家主,其實也是這些人的傀儡,我們的任務,就是替加圖索家族生出下一個繼承人,但是家族的實際掌控權,都是在那些老東西的身上。因為我不願意做傀儡,所以弗羅斯特就成了代理家主,就是這麼簡單。”
這裡麵半真半假,因為龐貝·加圖索,也就是愷撒的父親,也是真的不想當家主。
他所謂的種馬事業,也確實有點那麼回事了。
每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全世界當他的花花公子,剩下的三分之一,和他的情人們在秘密花園私會。
“龐貝,你是想告訴我,加圖索家族做的所有事情,都與你無關,都是那些長老們在暗中搗鬼。”
“昂熱,我打小就看你聰明,你說的沒錯,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弗羅斯特一個人做的主。”
昂熱笑著說道,“行了行了,我明白你意思了,反正說來說去,這事兒就跟你龐貝一點關係沒有唄。”
“昂熱,我是受害者啊,你能不能同情一下受害者。”
受害者三個字剛剛說完,龐貝的電話那頭就傳來幾聲嬌笑聲。
而且,那嬌笑聲,明顯不止一個人。
昂熱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覺得我跟你說話真的就是浪費時間。”
“昂熱,我真的是跟你一夥的,不然你說,伊麗莎白為什麼一直支持你,為什麼我會同意你把凱撒叫過去,我跟你講,昂熱,我的好,都是默默無聞的。”
“你不是加圖索家族的人嗎?”
“昂熱,這件事我真沒必要騙你,我確實是加圖索家族的人,這些老不死的,不知道在秘密進行什麼實驗,如果實驗成功的話,我這個當家主的,或許能沾沾光,但是,他們這些家夥,居然敢拿我的兒子做實驗,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你就心甘情願讓我帶到日本,不怕在日本出什麼意外?你這有點棄軍保帥的嫌疑呢。”
“我相信路澤飛能贏,所以凱撒會沒事。”龐貝說的很坦誠,“不過我提醒你,弗羅斯特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個事,他和長老會那群老家夥是綁在一起的,肯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找就找唄,反正有施耐德在那裡應付著,跟我有什麼關係?”
話音落,兩個老畢登同時發出了一陣賤賤的笑聲。
卡塞爾學院,還沒有離開這裡的弗羅斯特已經得知了凱撒被昂熱弄去日本的消息,凱撒是他們加圖索家族的希望,可不能被昂熱這個家夥就這麼給謔謔了。
弗羅斯特看著坐在辦公室裡麵,代替昂熱行使校長權力的施耐德,怒吼道,“施耐德,你跟昂熱是不是都瘋了,怎麼能讓凱撒去日本這種地方!凱撒隻是新生,你們把他叫過去,是什麼用意,是要故意害死他嗎?”
弗羅斯特怒不可遏。
愷撒是加圖索家的寶貝繼承人,他們對於愷撒近乎有著狂熱的維護欲望,如果愷撒出了事,弗羅斯特根本沒辦法跟上麵交代。
他如果交代不了,那麼他就隻有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弗羅斯特先生,您要知道,雖然您是代理校董,但是愷撒,是我們卡塞爾學院的學生,不管他是不是新生,隻要他入學,就必須要聽從卡塞爾學院的管理,這是規矩。”
施耐德的情緒,完全沒有因為弗羅斯特的暴怒而受到任何影響。
施耐德的透過冰冷的鋼鐵麵具傳出,帶著幾分冷厲到極致到的刻板。
弗羅斯特瞪了施耐德一眼,他知道這個人是堅定的校長派。
施耐德和昂熱,一直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弗羅斯特也從來不會給施耐德什麼好臉色。
密黨這麼多年了,任何一個黨派一旦時間久了,肯定就會滋生出不同的派係。
其中最大的派係,就是加圖索家族。
這個家族是密黨中最古老的家族,和昂熱所代表的學院派,有著諸多的矛盾和分歧。
弗羅斯特看著施耐德,冷冷地說道:“我們是愷撒的家長,愷撒是我們加圖索家族的接班人,我們有權叫停執行部的計劃。”
施耐德看著弗羅斯特,笑著說道,“首先,愷撒的父親是龐貝,要說這話,也應該是龐貝來跟我說,而不是你,其次,愷撒本人是同意前往東京的,咱們這次行動,不存在任何強迫的性質,包括愷撒的父親龐貝,也保持了一種默認的態度。”
聽著施耐德的話,弗羅斯特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話粗理不粗,一時間弗羅斯特竟也是找不到如何反駁的辦法。
弗羅斯特冷冷地說道:“你說這些話,完全是沒有把我們加圖索家族放在眼裡,如果沒有加圖索家族,根本就不可能有卡塞爾學院的今天,所以,我希望立刻召開校董會!!”
“校董會可不是隻有你一位校董,何況你是代理校董,其次,我說了,龐貝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弗羅斯特,你可以親自打電話去問你的哥哥,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