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坐在酒店大堂裡麵,非常的無可奈何,精致好看的眉毛即便是緊緊皺著,也給人一種禁欲的美感。
她站在下麵的大堂裡麵等著路澤飛過來,結果路澤飛半天沒來,反倒是被一個守車的老大爺,用一臉警惕的目光在審視著自己。
不是,老娘穿的是prada,戴的表是勞力士,鞋子是巴黎世家的,包包是香奈兒的,連他娘穿一次懶得洗就丟的絲襪都是valentino的。
你這個老大爺覺得我會住不起這種酒店?
還有啊,這酒店跟你也沒關係吧,你好好看你的停車場不行嗎?
酒德麻衣非常無語,而且,路澤飛那個不守信用的家夥,為什麼還不到,自己已經等了他那麼久了。
酒德麻衣在酒店大堂等得有些無可奈何。
關鍵是,他等半天,最後還不是等著路澤飛去見繪梨衣。
想想怎麼就那麼令人糟心呢?
事實上,酒德麻衣雖然是個日本人,但無比討厭自己的家鄉日本。
“日本老頭真惡心。”酒德麻衣在內心默默吐槽著,可能這個老頭內心真的是波瀾不驚,還想著今天下午的棋局,但是酒德麻衣向來都是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彆人的。
之前她記得在華夏看過一則新聞,新聞裡麵說,華夏有一個電商大亨,他出生寒門,憑借自己的努力考進了頂級名校,做生意賺了大錢,而後花大力氣建設貧窮的家鄉,所有人都在替他點讚。
酒德麻衣覺得這種發達了之後報答家鄉的人很厲害,很值得尊敬,但是酒德麻衣敬佩歸敬佩,卻全然沒有要替日本這個國家添磚加瓦的任何意願。
有的人拚命努力離開家鄉,是為了以後能更好地建設它,可有的人努力了很久,卻隻是為了離開自己的家鄉,離開了讓自己覺得肮臟惡心的地方。
曾經的酒德麻衣,和老板簽訂契約,把自己賣給了一個魔鬼,所謂的,不就是要逃離日本這個讓她深惡痛絕的地方。
可沒想到,現在為了老板的任務,她居然又來到了這片土地。
這是何等的諷刺。
至於自己還有繪梨衣的身份,酒德麻衣也都是經過了偽裝的。
作為一個高質量的奶媽團,蘇恩曦在出發前,便準備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將在一係列模擬過程中能夠讓人想到的物品給塞了進去。
從各國現金到衛星電話,以及偽造的各種身份證件等等都有。
這時,路澤飛來到了酒店大堂,他好不容易才說服源稚生,在出發前再到這邊來看一眼。
然而,路澤飛來的時候,可能是因為這幾天辦了太多的事情,酒德麻衣實在是有些疲憊,居然已經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睡著了。
睡夢中的酒德麻衣完全沒有清醒時的雷厲風行明媚瀟灑,高挑婀娜的嬌軀蜷縮在沙發裡,就像是一隻渴望人保護的小貓。
這跟平日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路澤飛也隻有在床上才見過酒德麻衣的這一麵。
長長的睫毛如小扇一般,根根分明可數,白皙柔美的俏臉寧靜而美好。
也許是知道路澤飛會來,所以酒德麻衣睡得格外安心。
看著酒德麻衣的睡顏,路澤飛神色柔和。
這時,酒德麻衣的睫毛動了動,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近前,忍者的本能讓她睜開了眼睛。
“麻衣姐姐,你肯定等我等久了吧,路上堵車了。”路澤飛見酒德麻衣醒了,臉皮很厚的謊話張口就來,“我在這裡還等了你一會兒。”
酒德麻衣看著路澤飛眥著的大白牙,翻了翻白眼,要是路澤飛跟自己說的都是實話,現在的她絕對已經是妥妥的正宮了。
畢竟,酒德麻衣彆的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是路澤飛的第一個女人,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位女忍者之前一直在暗中默默監視著,所以知道路澤飛雖然跟很多女孩都有些曖昧,但是真正到擦槍走火的地步的,她是第一個,卻不是唯一的一個。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一直等你,我等了你多久知道嗎?”
“我不知道。”路澤飛一臉可憐狀。
嗯???
裝傻充愣?
知不知道等了多久,不是真的問你知不知道,意思是,老娘等了你很久了,快來哄一下的意思。
路澤飛怎麼會不知道,他就是故意不接招。
這時,酒德麻衣注意到了路澤飛那一副故意憋笑的表情,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壞家夥又是故意在尋自己開心。
酒德麻衣快速用手一抓,抓住了路澤飛腰間的一塊肉,然後順時針用力一扭。
路澤飛吃痛,嘴裡開始不停發出嘶哈嘶哈的聲音。
酒德麻衣知道路澤飛皮糙肉厚,龍王都不是他對手的,所以下手那是直接下死手。
路澤飛抓住了酒德麻衣的手,說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嘶,喲,麻衣姐姐,你這手怎麼冰冷冰冷的,看來你是有點體虛了,這樣,我正好略懂一些中醫法門,要不我用我的內功幫你暖暖身子?”
酒德麻衣也不知道路澤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道,“怎麼,你要搞什麼騷東西?”
“你體寒,需要陽氣入體,陽氣入體的最快方式,自然就是男女交歡結合。”
“你去死!”酒德麻衣早就猜到了路澤飛那絕對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貨色。
“誒誒誒,你看看那些武俠小說,隻要是好看點的女人受傷,那勢必會脫衣服才能內力傳功療傷什麼的,我這裡就不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我路某人,好色就是好色。”
路澤飛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酒德麻衣還差點就被她給唬住了。
“好啦好啦,麻衣姐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感謝你在這裡等我這麼久了,走吧,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來到房間裡麵,繪梨衣正趴在窗台上,看著那巨大的宮殿虛影。
這是一場災難,史無前例的災難,對於每一個生活在這座島嶼上的人民來說,都是戰戰兢兢的。
酒德麻衣站在路澤飛的身邊,見到繪梨衣正專心地看著這一切,路澤飛也什麼都沒說,隻是沉默地站在後麵。
“飛飛,你說,我們有辦法解決這些嗎?”酒德麻衣從之前和路澤飛重逢的喜悅中清醒了過來,也是神色非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