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啃食殆儘後,它們會開始自相殘殺,直到最後一隻死亡。
無論是卡塞爾學院,還是日本分部,在對待鬼齒龍蝰的態度上都是出奇的一致。
這種東西必須被毀滅,哪怕有一條流入人類世界也會導致可怕的後果,因為它們的繁衍速度也極快,一旦有一條進入人類世界了,那就會造成如同瘟疫一樣的毀滅性打擊。
犬山鬆本看著那遊弋的鬼齒龍蝰,瞳孔微微收縮。
很顯然,無論是誰,在第一次見到這種龍類亞種的時候,心頭都會微微發顫。
宮本誌雄看著零星的幾隻鬼齒龍蝰,淡淡地說道:“鬆本老弟,看起來你也是識貨的,沒錯,這就是鬼齒龍蝰,這些密密麻麻的龍之行刑者在最初的時候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不過,我們用水銀弱化了這些鬼齒龍蝰之後,他們現在也就翻不了天了。”
隻不過,雖然宮本誌雄現在說的是非常自信,但是他內心也是非常不安的,畢竟,這些鬼齒龍蝰之前可是給岩流研究所帶來了不少的損傷。
“不過,現在我們看到鬼齒龍蝰了,就說明,那藏骸之井距離我們也不遠了,這些家夥受神的胎血吸引,聚集在此處,這些都是吸食龍血的龍類亞種,越是生性殘暴的,那就說明吸食的龍血越多。”
犬山鬆本看著紅井中密集的鬼齒龍蝰,微微眯起了眼睛,“那,這些鬼齒龍蝰的出現,是不是說明,我們距離藏骸之井不遠了。”
宮本誌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可能,馬上就要打通了。”
犬山鬆本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宮本家主,真是辛苦你了。”
就在這時,宮本誌雄的電話響了,“喂,是龍馬越前嗎?你說什麼?我們的布防外圍來了一批人,說是跟犬山鬆本一起來的?”
龍馬越前是龍馬弦一郎的心腹,這一次派過來主要是負責多摩川一帶的布防。
畢竟將藏骸之井視為目標的,除了蛇岐八家之外,還有猛鬼眾。
猛鬼眾之前發起了幾波攻擊後,現在反倒是銷聲匿跡了,沒有任何要繼續進攻的趨勢。
龍馬越前的身旁,站著犬山無由,他是犬山鬆本的親弟弟。
犬山無由據說是源稚生指派過來協助龍馬家族布防的,但是,龍馬越前從未接收到這樣的命令。
龍馬越前和犬山無由硬要比職位的話,應該是差不多的,但是,龍馬越前負責軍火和熱武器,那權力肯定比犬山無由要高很多。
犬山家理論是不會插手這些事情的才對,畢竟犬山賀那個老頭已經很久沒有參與正式的事務了。
但是,犬山無由說確實得到了現任大家長源稚生的授意,來協助紅井這邊進行布防。
對方手裡有源稚生的手諭,雖然現在信號不通,但是這個手諭是無法作假的。
源稚生現在正式成為蛇岐八家的大家長,那麼源稚生的手諭,就是大家長的命令。
就連路澤飛也不知道,源稚生繼任成為大家長之後,會帶來一係列連鎖反應,赫爾佐格也會將計就計,開始進行下一步棋。
......
紅井外,犬山鬆本看著宮本誌雄,他一邊看著周圍那些儀器的布置,一邊問道:“宮本家主,你預計還需要多久才能打通藏骸之井?”
“目前我們已經將全部工作的重心放在了藏骸之井的貫通,岩流研究所的諸位雖然不及卡塞爾學院的裝備部,但是我們這些人都精英中的精英,並且,我們為了打通藏骸之井,已經做了非常充足的準備工作,我估計,最多一個小時,我就能打通。”
宮本誌雄這一次沒有用什麼保守估計之類的打哈哈的字眼,他是非常認真非常肯定地給出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宮本家主,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再過一個小時,就能看到傳說中神的胚胎了?”犬山鬆本嘴角發出了喃喃的低語。
宮本家主鄭重的點頭,“是的,隻需要一個小時,神的胚胎就會在這裡出現。”
“提前預案的措施都準備好了嗎?”犬山鬆本一邊審視著周圍那些正在忙碌的蛇岐八家成員,一邊說道。
“跟計劃的一樣,所有步驟都已經完成了。當神的胚胎蘇醒的時候,大量的水銀以及鋁熱燃燒彈會將神抹殺在紅井!”宮本誌雄說道。
犬山鬆本緩緩點頭,卻依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提防猛鬼眾的人可能會暗中使絆子,放心吧,這一次我帶了支援過來的,犬山無由會協助龍馬越前一起負責紅井的防禦的,越是到了關鍵時刻越不能掉以輕心,如果這個時候被猛鬼眾鑽了空子,那我們可就前功儘棄了,雖然他們的設備技術可能不如岩流研究所,但我們的挖掘工作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那麼剩下的事情應該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宮本誌雄說道:“還是大家長考慮得周到,稚生也是我們幾個看著長大的,雖然平時他看上去不太關心家族的事務,但是,他關鍵時刻還是考慮非常全麵,敢於擔當大任的,這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大義。”
犬山鬆本緩緩點頭,臉上的表情在晦暗的陰影下看得並不分明。
在宮本誌雄轉身去布置的時候,犬山鬆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
越是要臨近下潛的時間,眾人就顯得越是有些不安。
畢竟,誰也不知道等待眾人的會是什麼,但無論怎麼說,那都是白王,是淩駕於四大君主之上的存在,要說不緊張也是不可能。
芬格爾倒是無所謂,一邊啃著大雞腿,一邊招呼著眾人打牌。
“打多大的啊?”路澤飛其實牌技很差,是幾個人中固定的送財童子,隻要牌局他必到場,到場必輸。
這幾天眾人無聊的時候就打牌,路澤飛都輸了不少錢了。
“還是老規矩唄。”芬格爾大大咧咧地坐著,他摳著腳丫子,放在鼻子旁聞了聞說道:“看哪家跑得快,一張牌三百的。”
“什麼老規矩,這個比昨天都大,我玩不起。”路澤飛斷然拒絕,他還要留著錢給夏彌買零食呢。
“小同誌,你才這個年紀,不要太愛財。”芬格爾拍著路澤飛的肩膀,“錢財乃身外之物,咱可不能把錢財看得太重了,我們打的是牌嗎?我們是要交朋友……”
“芬格爾,你給我滾遠點,輸了不給錢,贏了全拿走,你這是在交朋友?算了,一張牌十塊吧。”
一旁的楚子航說道:“一張牌十塊確實太少了。要不,一張一百塊錢的吧。”
楚子航跟著這幾個人鬼混,本身吃喝嫖賭全都沾的,加上跟路澤飛在一起,慢慢把曾經雨夜邁巴赫的心結解開,楚子航也是稍微染上了點賭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