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覺得自己的魚也沒什麼賣相,也很擔心麵前的哥哥說魚不好吃。
但是很意外的是,路澤飛什麼也沒說,而且認認真真的將飯菜全部吃完了,一點都沒有剩下。
每一次零做飯,都會被薯片妞還有長腿妞嫌棄,她自己有的時候嘗了也覺得很不好吃,但是麵前這個少年吃得很乾淨,一粒米都沒剩,這讓她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吃。
要不是薯片妞借口說自己還在泡溫泉換衣服不方便,自己肯定不出來了。
加上麵前這個又是老板點名要接待的貴客,不照顧好不行的那種,零沒辦法,隻能自己先出來。
結果沒想到,薯片妞那個缺德的,居然到現在還不出來,說不定這貨就躲在哪裡暗中觀察在那裡嘲笑自己呢。
她見路澤飛吃得這麼乾淨,感覺自己這一次做得可能真的很好吃,想了想,零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好吃嗎?”
路澤飛隻是淡淡地掃了零一眼,說道:“不好吃。”
喂喂喂,能不能友好一點啊!!!!!
零一下子石化在了原地,路澤飛感覺,對方的眼神似乎更冷了,但是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精彩表情又流露出了幾分屬於人類的怪誕。
嗯....
自己為什麼要用屬於人類的這種說法來形容一個小女孩呢?!
......
很快,飯吃完了,零又端出了一碗白濁酒。
這種白灼酒,是吃完飯喝的,但是路澤飛隻是擺了擺手,“謝謝,我不用了。”
零走了,她來的時候刀鋒般銳利,離開的時候冷淡至極
.....
等路澤飛進了自己住的房間,零才看到薯片妞抱著薯片,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壞透的老板,糟糕的同事。”零冷漠地說道。
“讚同你的前半句!”薯片妞舉手,“同事都是好同事,是懂得分享薯片的同事。”
“對了,老板說,讓你幫忙買最新一期的《Diavolo》,你要記著。”
酒德麻衣正在做著平板支撐,這是她每天都要進行的日常訓練,她受過最正宗的忍者培訓,弱化肌肉控製體重,雖然不能跟古代忍者一樣用兩指捏著子懸掛在屋頂,但是,她的身體素質,絕對要比絕大多數普通人優秀太多了。
“薯片妞,最近賺到大錢沒有,我有點缺錢呢~~”
“我的資產,大部分在過去的12個月外增值了170%右左,土地和不動產的比例略有下降,可變現的債券比例上升了一些,鑒於能源危機的加劇,所以我又購置了十個油田,不過買了才發現,輸油問題很麻煩,所以,我又去找銀行貸款,弄了輸油管道。哎,我就想問一句,奶媽不能辭職嗎?這些賺的錢,我都不能給自己用,真憋屈。”
酒德麻衣寬慰說道:“其實,你乾好乾壞,老板都從來不會說你的,老板在乎的隻是財富增值而已,隻是為了表示一下對你工作的重視所以才問的,你呢,也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薯片妞,該放鬆的時候,還是可以適當放鬆一下的。”
“哎,現在我們都得圍繞那個路澤飛轉,你看看,為了留住路澤飛,咱們的三無妞可是親自下廚了,我都好久沒吃過那傳說中的黑暗料理了~~”蘇恩曦吐槽了一句,結果看到了零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悻悻地縮了縮脖子,沒再吭聲。
“長腿,說起來,我怎麼感覺你這次回來一點都不高興呢?日本,不是你的家鄉嗎?”
酒德麻衣聽到蘇恩曦的話,目光緩緩凝視向了遠方。
她是奈良人,奈良是鹿的故鄉,距離東京有上百公裡。
她後來就讀於東京大學音樂係,就離開奈良去了東京。但無論是東京還是奈良,都似乎沒怎麼在酒德麻衣的內心留下深刻的烙印。
有人說人這一生無法忘記的是故鄉,但你會把你落腳的地方視作第二個故鄉。
隻是,酒德麻衣又確實不知道,自己落腳的地方應該是哪裡。
她總感覺自己沒有家,她想要有一個家,卻又不知道家應該在哪裡。
她想要有一個地方落腳,卻又不知道那個地方應該在哪裡。
她覺得自己就跟一隻燕隼一樣,永遠保持著飛翔的姿態,能夠在風中睡去。
酒德麻衣給自己社交帳號的用戶名用的是飛鷹,可實際上,如果有人點開這個社交帳號就會發現,這個賬號的主人是一個嬌豔欲滴的女孩。
這些照片都是修過的,有的是在山巔舉起一麵旗幟,有的是在雪國滑翔,有的是著露肩露背晚禮服出現在燭光溫暖衣香鬢影的宮廷晚宴中,酒德麻衣最愛的一張照片是自己坐在一個壁爐前安安靜靜地看書。
酒德麻衣一生都在殺戮,似乎鮮有能夠靜下來的時候。
“其實,我對於東京,對於奈良,都沒有什麼歸屬感。”酒德麻衣是個冷血的殺手,卻又是一個很樂於敞開心扉的人。
奶媽三人團裡麵,對自己過往最不在意,也是最坦誠的,就是長腿妞了。
薯片妞說道:“所以,長腿,你,第一次和路澤飛是什麼姿勢?”
說這話的時候,薯片妞還故意挑挑眉,刻意做了一個搞怪的動作。
酒德麻衣對於這種攻擊性的話題自然是從來不觸的,“老娘什麼姿勢沒試過?說實話,我都忘了,畢竟,我交過的男朋友加起來都夠湊一個加強團了好嗎,你以為誰都是你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腐女,哎呀,不過,那個路澤飛,還挺能乾的。”
“喲喲喲,吹牛是真不打草稿,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我問你啊,你的那些個男朋友,什麼阿拉伯土豪家的大王子,什麼巴黎藝術展上的大畫家,聽上去都牛逼哄哄的,但是你和他們的交往不就僅局限於牽個手吃個飯什麼的嗎?”蘇恩曦冷笑連連。
雖然被揭了老底,但是酒德麻衣也懶得爭論。
“薯片,你說,這一次神複蘇,咱們能活下來嗎?”
“老板說能就能唄,我們又不能左右什麼,安安心心地當好打工仔就好了。”
“麻衣,我給你準備了驚喜,去看看那邊的保鮮櫃。”
薯片妞朝著一個保鮮櫃努努嘴。
酒德麻衣點了點頭,朝著保鮮櫃走了過去。
她原本以為,這保鮮櫃裡麵,應該是法國勃艮第酒區的白葡萄酒,畢竟她最近很喜歡喝這個,但是打開一開,裡麵居然是一份壽司。
“長腿,感不感動,這個是柿葉壽司,是你最喜歡的,要不要嘗嘗?畢竟,我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蘇恩曦示意酒德麻衣快點嘗嘗。
酒德麻衣聳聳肩,“好吧,那我嘗嘗,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給我準備壽司,還是謝謝你了。”
“是我親手做的哦~~”蘇恩曦強調。
“嗯~~味道還不錯。”酒德麻衣揚起了手中被咬了一口壽司,做出了一個可愛的表情。
零隻是在旁邊安靜地坐著,並沒有乾預兩人之間的談話。
“對了,你和路澤飛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感覺你完全不像玩玩而已呢?”
蘇恩曦的前半句話,倒是沒什麼殺傷力,但是當蘇恩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酒德麻衣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帶著眼影的眼角修長微楊起,如同緋色的刀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