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澤飛說過,他會保護好繪梨衣的,身為大舅哥的他,雖然心有戚戚焉,但,還是選擇相信路澤飛。
自從繪梨衣被路澤飛帶走後,就音信全無了,源稚生也知道,對方這也是保護繪梨衣的舉措。
越多人知道繪梨衣的行蹤,那麼繪梨衣也就越危險。
好家夥,我怎麼自己開始替這小子開脫了呢~~源稚生內心泛起一陣苦澀和無奈。
或許在路澤飛曾經治好繪梨衣的那個晚上,源稚生就已經認可了路澤飛了。
他看了一眼船塢外的夜空,正有雷光炸現,短暫亮起的白光映現出了夜空下如城牆般壓過來的黑雲,那黑雲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須彌座的船塢內卻是熱火朝天忙碌一片。
這一次的下潛行動,主要就是由芬格爾,楚子航還有路澤飛三人進行,三人作為卡塞爾本部的專員,決定去探尋一個被命名為高天原的海底城市。
在這個城市裡麵,可能存在著白王複活的契機,而運送胚胎沉入海溝的列寧號則是為其準備的祭品。
蛇岐八家為了這次下潛,也是做了很多的功課,至於路澤飛嘛,雖然已經看過了一次白王胚胎了,但是,他還是要裝模作樣的陪著一起下潛。
至於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路澤飛有所預料,但是,這個世界因為他的出現,世界線時間線肯定都是會發生改變的,所以路澤飛也不太能摸得準赫爾佐格還會打什麼牌出來。
無論如何,麵對赫爾佐格這種像毒蛇一樣的敵人,再怎麼小心也是不為過的。
......
紅井之外,源稚女麵對著犬山無由,眼神中的殺意宛若實質。
可是犬山無由的眼神依舊冰冷,他全身的鱗片砸出清脆之聲,肌肉緊繃,原本不住滲血的斷臂之處因為神經的興奮而血管收縮。
古龍的血還在不停衝刷著犬山無由的身體。
源稚女和犬山無由的兩人之間的距離被不斷縮短。
下一刻,犬山無由雙腳用力往地上一踏,整個人如同一枚炸彈般衝向了源稚女。
就在觀戰的龍馬越前以為兩人會有一場世界的對衝時,源稚女的身體在和犬山無由快要衝撞到一起的時候,忽然身子一側。
他的動作很細微,以至於犬山無由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源稚女的身形真的是跟女人一樣,非常的纖細,所以,他微微地一個側身,幾乎是貼著犬山無由身上的鱗片和其交錯而過。
犬山無由身上那尖銳如同刀鋒一般的鱗片,卻沒有在源稚女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這種戰鬥技巧,不可謂不豐富。
在原著裡麵,真要論純戰力的話,源稚女,甚至要在源稚生之上。
源稚女的身形極快,靈動如山中靈鳥一般,在落葉之間來回穿梭。
伴隨著他手腕的不停抖動,在密林的陰影中,有寒光在不停地刺探而出。
源稚女,是一個能把生死戰鬥,變得和舞蹈一樣優美的男人。
仿佛此刻的他,不是在行殺戮之事,隻是舞台上的歌舞伎醉心於自己完美的演出。
或許是因為犬山無由之前和龍馬越前交手已經消耗了太多,又或許是源稚女過於強大,這一刻,犬山無由整個人從源稚女出現的時候,戰局就已經反轉,犬山無由再有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在對方長刀的麵前,自己身上的鱗片居然是如此脆弱不堪,變得徒有其表。
對方的刀法本就可怕,又配合上童子切,簡直就是削鐵如泥。
犬山無由服用了古龍精血後生長出來的龍鱗,竟是被硬生生地給全部削了下來!
源稚女身上的頭發披散著,在陰影的籠罩下,源稚女高高躍起,隨後來到了最高點,然後身形又受地心引力的牽扯落下。
加速度的作用讓她下落的速度漸快,刀尖的寒芒閃爍,讓她看上去像是天墜的流星!手中的刀芒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
犬山無由抬頭,看到那寒芒畢露的長刀的時候,心臟隻覺得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狠狠捏緊了,一時間有些無法呼吸!
犬山無由無法動彈,因為身體已經瀕臨極限。
他的瞳孔倒映著刀芒,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手持長刀的源稚女在自己的身前不斷放大。
刀芒在犬山無由的脖頸之處一閃而過。
緊接著,犬山無由整個人像是脫力一般倒在地上,而那血腥的頭顱,也如同秋日沉甸甸的果實般落在了地上。
源稚女出手,必殺之。
身為蝰蛇組的組長,現在的源稚女,應該是源稚生麾下的第一剃刀,屬於是指哪兒打哪兒的那種。
在源稚女出現的時候,犬山無由死亡的命運已經板上釘釘了。
源稚女沒有補刀,也沒有確認犬山無由的死亡,因為那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一旦出手,必殺之,這是源稚女這麼多年在內心積澱出來的自信,他必殺之刀斬出的瞬間,獵物的最終結果隻能是死亡。
龍馬越前看著對麵的源稚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招呼。
他也算是蛇岐八家的高層,所以也知道源稚生當年的弟弟源稚女就是猛鬼眾的龍王。
雖然現在已經投誠了蛇岐八家,但,萬一這位曾經的龍王又突然失控的話,那在場的人,估計全部都得給他陪葬。
源稚女素白的和服之上沾染著橘政宗飛濺的血液,像是宣紙之上紅墨落下,於是暈染出妖冶的絕畫。
他眼角的紅痕像是女子含羞的酡紅,但那棱角分明的麵龐卻又分明就是個男人。
“蛇岐八家,蝰蛇組,源稚女。”源稚女淡淡地說了一句。
......
紅井外的戰鬥結束了,可是紅井裡麵的戰鬥還在持續升溫著。
犬山鬆本,是血統比犬山無由還要高的混血種,如果非要評級的話,犬山鬆本的血統估計也能達到S級。
雖然在與零的博弈中,犬山鬆本略微占了下風,但犬山鬆本也尚未使出全力。
明明在此刻,犬山鬆本已經是重傷的狀態了,可是在下一瞬間,犬山鬆本卻是爆發出了讓零都有些詫異的速度。
不過,犬山鬆本並沒有朝著零衝過去,而是拿起了地上的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