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源稚生說一定要拜一拜,烏鴉就感覺那個方丈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像看弱智,他真想把這貨給弄到水泥樁子裡去。
烏鴉拜完了之後,也準備朝紅井趕去,臨走前,老方丈雙手合十,用一種慈悲的聲音說道:“這位施主,我看你殺業很重,聽老朽一句勸,雖然我們不能始終心存善念,但是,我們要想辦法摒棄惡念,這其實也是一種修行。”
這時,烏鴉旁邊的一個馬仔撇嘴說道:“怎麼,你就沒惡念?”
那個老方丈愣了一下,旋即再度雙手合十,繼續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朽也有惡念。”
那個馬仔一拍手,“那不就結了,你看看你們啊,天天在這種屁事沒有的寺廟,住的地方有國家管著,吃的東西有像我們這樣的捐獻,天天除了坐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啥也不用乾就不愁吃喝。既然你們都還有惡念,那,我們有惡念,不是很正常嗎?”
聽到馬仔的話,烏鴉直接一個大逼兜就糊在了烏鴉的後腦勺上,沒好氣地說道:“就你懂?還絮絮叨叨,人家叫念經懂不懂?!給老子滾!!!”
那個馬仔被烏鴉一頓胸,沒好氣地罵道,“你腦子真的要壞了!!”
把馬仔罵了一通之後,烏鴉再次雙手合十,對老方丈說道:“老丈啊,您是高僧,您拉屎都是冒仙氣的,但我們不行啊,我們得吃飯,不過放心,我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大義。”
“阿彌陀佛!”
“走了,走了!”烏鴉帶著一幫黑社會的馬仔離開了寺廟。
剛一出寺廟,那個馬仔就沒好氣地說道:“大哥,咱們天天都是刀口舔血的,我就沒聽過哪個混社會的居然還要給佛祖花錢,我看你是真瞎啊。”
“這還沒走出多遠呢,你能彆瞎bb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沒聽過嗎?心誠則靈,你不懂就彆瞎bb!”
“問題是你能放下屠刀嗎?你從今天起就不殺人了?”那個馬仔剛剛被獎勵了大逼兜,所以有些不樂意地頂了一句。
“你管我,屠刀放不下,就再拎一會唄。”烏鴉不再搭理那個馬仔,徑直離開了。
.....
另一邊,須彌座上。
源稚生嘴上叼著七星香煙,吐出的白霧瞬間被海風吹得無影無蹤。
芬格爾就站在源稚生的旁邊,笑眯眯地說道:“源君,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源稚生斜眼看了一眼芬格爾,問道:“有什麼事就說唄?”
芬格爾很裝逼地拿出一根鋁管裝高希霸雪茄,然後將雪茄剪掉,遞給了源稚生。
“源君啊,咱們真男人,都抽雪茄的,你這個,算女人煙。”
源稚生看著裝逼的芬格爾,真的很想把這楞貨直接從須彌座上扔下去。
這時,源稚生注意到了鼓鼓囊囊的芬格爾,問道:“你這裝的什麼?”
“一點葡萄酒和一點雪茄咯?”
源稚生皺了皺眉,“你要把這些東西入深潛器?”
芬格爾沒好氣地說道:“不然呢?我們四個男人在水底下幾個小時,難道要帶副麻將嗎?誒,你彆說,還真可以。源君,咱們下去那麼久,又不是一直都有任務的,迪裡雅斯特號有獨立的空氣循環裝置,雪茄的味道幾分鐘就能散開,不會讓他們吸二手煙的。”
楚子航和夜叉都沉默了,他們在意的是這個嗎?
源稚生也是被芬格爾一通攪和,頓時覺得這貨的話好像有幾分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對了,咱們回來的時候,接風宴能不能吃點海鮮盛宴,我感覺還沒吃夠了。”芬格爾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吃著蟹肉。
“可以。”源稚生點了點頭。
一旁的楚子航評價,“源君,你這有些燕太子丹對出行前的荊軻百依百順的意思了。”
不過,荊軻刺秦,恐怕沒有他們這一趟危險呢。
“好了好了,各位,在任務正式開始前得先壯壯士氣,在我們進入該死的極淵之前,一起來舉杯共飲如何!!!”
源稚生看著氣氛組的芬格爾,心說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夠下潛,看著就招人煩。
楚子航似乎突然和源稚生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於是出言寬慰道:“源君,你要學會習慣他們。”
“芬格爾,你這廚藝可以啊。!!”路澤飛吃了一口芬格爾做出來的海鮮大餐,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要想留住女人的心,先要留住女人的胃。”
想了想,芬格爾又說道:“你看啊,夏彌、諾諾、酒得亞紀,哪個不是吃貨,你要是不能好好做飯,以後真的很難泡妞哦。”
路澤飛歎了口氣,這芬格爾隻要一說,總是引來一陣幽怨的目光,比如麵前的世津子,在被芬格爾提及了路澤飛的這些紅顏之後,臉色瞬間就有些難看了。
楚子航走到了源稚生的旁邊,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加上夏彌來東京的時候,我其實也不是特彆看好,我們四個人,其實沒一個是正常人的,嗯,雖然我要這麼說自己,但確實是這樣,不過,把我們四個怪物湊在一起,說不定發揮出不一樣的東西呢。”
這時,路澤飛忽然問了一句,“我想說一下,咱們幾個喝酒之後再下潛,這,算不算酒駕呢?”
“放心,日本的法律裡沒有規定這一條。”源稚生笑著說道,在不知不覺間,他也已經融入到了這個團隊之中。
須彌座除了安貧樂道的本部專員外,其他的蛇岐八家成員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周圍的聲音噪音很大,轟隆隆的,芬格爾隻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穿了。
源稚生對著眾人說道:“須彌座之下,就是極淵。這極淵,深度差不多有八千米,可是最底部卻非常窄,就像海底的懸崖,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六座須彌座的原因,左右兩側的須彌座下方的海床隻有一千米深,八千米的錨鉤我們無法製作,但一千米錨鉤的技術難度我們可以實現。”
海事直升機在他們的頭頂盤旋,螺旋槳帶來強勁的狂風與噪音,如果不是混血種隻怕都無法在這裡站穩。
越是遠離港口,海上的風浪就越大。
這裡的浪可以隨便拍沒一艘小型船隻,也就隻有須彌座這種戰略級彆的平台可以在風雨中屹立不倒。
這些巨大的浮台間鋼纜崩得筆直,海水被螺旋閘口吸收又從另一邊排出,白色的水沫卷起的泡泡立馬又被下一個浪頭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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