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の【和文學少女陳雯雯】(1 / 2)

......

夜晚,一處遊樂園的摩天輪上。

整個摩天輪隻有兩位遊客,本來摩天輪的老板根本不打算為這兩位客人打開摩天輪,但沒辦法,這兩位客人給的太多了,索性,就直接讓二位包場了。

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很近,摩天輪緩緩地攀升。

“陳雯雯,好久不見啊。”路澤飛撓了撓頭皮。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

陳雯雯今天穿了一件帶黑色小領結的白色淑女裙,比起之前穿的白色碎花裙還要恬靜淡然。

她似乎剛剛從圖書館出來,安安靜靜,乖乖巧巧,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

隻不過,這本書她已經讀了很久了。

書本身是非常有意思的,如果是以前,陳雯雯肯定會看的無比入迷,這書也不過四百頁,陳雯雯兩天就能看完。

可是,自從上一次和路澤飛分彆之後,這過去了一個月,陳雯雯都沒有把書看完。

哪怕是那些看過去的,現在再回想起來也會覺得模模糊糊,如果是以前,那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一本好看的書,陳雯雯不僅會看得很快,而且所有劇情都能清清楚楚地記在腦子裡。

陳雯雯當時在圖書館,看向陽光明媚的窗外,以及那滿樹的枝繁葉茂,忽然就察覺到了心中那一抹說不清楚的孤獨。

但是,陳雯雯有些不明白這種情緒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因為她原來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每天看看書,寫寫字,聽聽歌,路澤飛闖入了她的生活,但路澤飛的出現,應該也隻是生活中的一場意外罷了,就好像大米缸忽然混入一粒花生米,把花生米挑出去,不應該還是一缸大米嗎?

陳雯雯原來看那些日本作家悲春傷秋,大談寂寞,其實根本不懂什麼叫寂寞。

但是她覺得,路澤飛這幾天不在她身邊之後,自己的生活一下就變得寂寞了起來。

陳雯雯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點開qq,發現是路澤飛給她發的消息。

“快收拾收拾東西,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帶你去摩天輪玩玩。”

看到摩天輪三個字,陳雯雯好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幾分,這手上的奇幻小說瞬間也不香了,立馬拿上自己的小挎包,把書整理好後放回書架,噠噠噠地朝著路澤飛發的定位走了過去。

......

摩天輪上,路澤飛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略微有些拘謹的陳雯雯,陳雯雯的聲音就跟小兔子一樣,說道:“其實,路師兄,我還是頭一回坐摩天輪耶。”

陳雯雯雖然在小說中見過了這個世界的方方麵麵,可是書本終究隻是書本,而路澤飛帶著她,用一種她從未有過的,如此真實的方式來看待這個世界。

摩天輪不斷升高,陳雯雯透過摩天輪,看到了夜晚的城市,天上的稀星,還有地上的霓虹,她從未以這樣的方式看著這個世界。

“你連摩天輪都沒做過呢?”路澤飛瞪大了眼睛。

陳雯雯眨了眨眼睛,“之前也來過遊樂園,隻不過,我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我不好意思坐摩天輪。”

“我就一個人坐過。”路澤飛指了指自己。

不過說起來,這還是段頗為不光彩的曆史。

前世,路澤飛高中畢業了,就約自己的白月光出來玩,結果來了之後,就直接被放了鴿子。

既來之,則安之。

路澤飛還貼心地買了通票,所有項目都不用排隊,雖然當時很傷心,但是他還是控製情緒,含著淚水,把所有項目都坐了個遍,畢竟不能浪費門票。

陳雯雯忽然歪著頭看向了路澤飛,問道:“那個,路師兄,你知道如果把一個女生約出來坐摩天輪,意味著什麼嗎?”

路澤飛眯起眼睛,審視起了陳雯雯,喲嗬,看來言情小說也沒少看嘛。

不過,路澤飛還是繼續裝傻,“啥啊,我不知道。”

“你....”

陳雯雯咬了咬嘴唇。

隻不過,路澤飛默默觀察到,陳雯雯放在膝蓋上麵的小粉拳攥緊了。

路澤飛笑起來說道:“意味著要和這個女孩約會?”

“你也不傻嘛,我之前看了本書,書上說,約會的三大聖地,電影院,水族館和摩天輪。”

你這本書,是不是楚子航也看過?

怎麼都是這個說法,我覺得,足療店、洗頭房和按摩店才是三大聖地好嗎?!

當然,路澤飛自然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就這樣說出來。

“既然你知道,那要不,我們一起去逛逛?”路澤飛歪著頭問道。

陳雯雯說道:“所以,路師兄,你,是在你跟我表白嗎?”

路澤飛看著陳雯雯,笑著說道:“確實摩天輪很適合表白,但是,我拒絕,因為我好像,不需要表白呢。”

路澤飛說著,身子慢慢傾斜,朝著陳雯雯湊了過去。

“那個,你......”

陳雯雯臉色變得通紅,如同春桃一樣,陳雯雯有些後悔,但是,心中又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在湧動。

路澤飛慢慢靠近了陳雯雯的耳朵,然後輕輕咬了一下,就在陳雯雯糾結該不該反抗的時候,路澤飛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

在維也納某個不起眼的街道,夜如同一張黑色的幕布將一切全部都拉了進去。

夜晚的到來,加上瓢潑的大雨,讓街上基本都沒了行人。

市中心的奧古斯丁大教堂,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教堂理論上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唱詩班悠悠的吟唱也被狂亂的雨聲給全部淹沒了。

猙獰的電光劃破天空,緊隨而來的雷聲轟鳴而過,天空中仿佛有銀色的龍在遊動。

在奧古斯丁大教堂的中央,有一塊巨大的木製十字架。

此刻,在那十字架上,釘著一個纖弱中透著些清秀的東方男孩。

那個男孩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那顆釘子刺穿帶來的痛苦,反倒是一臉安詳地坐在那裡,眼眸微微低垂,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如果沒有胸口心臟處的長槍和四肢上的長釘,這個男孩似乎和那些鄰家男孩沒有任何不同。

刺穿男孩心臟的長槍,是朗基努斯長槍。

朗基努斯長槍,是傳說中弑殺耶穌的聖槍。

這把在傳說中才存在的朗基努斯長槍,此刻正插在男孩的胸口,在他的胸口微微顫動。

本已發暗的黃金槍套此刻閃動著耀眼的光芒,溫熱的血液從傷口處不斷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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