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四個大老爺們兒,所以基本上四個人背靠著背才能勉強擠在一起。
雖然芬格爾的抽煙行為沒有得到大家的默許,但畢竟他是駕駛員,路澤飛還是給他拿了一根雪茄。
這芬格爾也不知道從哪裡薅來的錢,買的居然還是鋁管裝高希霸雪茄。
這種雪茄,價格非常高昂。
路澤飛心說,這貨不會又把公款拿去用了吧?!
還是他會不會拿卡塞爾學院的情報和這些日本分部的家夥做了什麼置換?!
以芬格爾的尿性,要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是沒可能的。
等從這裡出去了,必須把芬格爾拉到小黑屋裡麵,好好審問一番。
他拿出了那個雪茄,小心翼翼地剪去雪茄的頭部。
芬格爾看向了路澤飛,問道:“那啥,你有火嗎?”
路澤飛想了想,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個卡地亞老款的黑金色打火機。
芬格爾是識貨的,看到這個打火機,瞬間眼睛瞪得溜圓,“好家夥,師弟,你這東西哪裡來的?!”
路澤飛臉色微微一紅,還不是他去高天原的時候,被那個叫做座頭鯨的牛郎前輩給看上了。
那位牛郎老前輩看到路澤飛之後,就覺得,光是這張臉就透露著高貴和野性的花道,頗有他年輕時的風範,路澤飛則一邊笑著點頭一邊在心裡暗罵誰有你年輕時的風範啊。
我可是年輕的小鮮肉,你這一身酒池肉林裡泡出來的肥膘,怎麼敢跟我比的啊?!
但是這位前輩呢,就是覺得路澤飛能接他的班。
但是,路澤飛可不想自己的屁股被一群肥婆天天吐吐。後來座頭鯨和路澤飛聊天的時候,座頭鯨給路澤飛遞煙,路澤飛那個時候接過煙準備抽一根的時候,座頭鯨發現路澤飛居然在用一個很普通的打火機,於是乎,座頭鯨當場就表示這種庶民打火機怎麼配得上我們這麼俊朗的外表和高貴的身份,當場,座頭鯨就直接從兜裡掏出他珍藏多年的這款老版卡地亞黑金色打火機,並且非常慷慨地把這個打火機直接送給了路澤飛。
隻不過,當路澤飛想要用這個打火機給芬格爾點煙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火機怎麼樣也打不著。
後來路澤飛想起來,他之前下潛的時候,可能海水沒過了火機。所以讓火機進水了,就沒法用了。
路澤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那位牛郎老前輩送他的打火機扔掉,以後還是可以拿著這個東西裝裝逼的。
路澤飛笑著說道:“要不你試試君焰給你點一下?他的‘君焰’應該能幫你把煙點著。”
楚子航看向了芬格爾,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真的用期待的小眼神看著他。
楚子航無語地說道:“我確實可以用‘君焰’幫你點燃,但可能會把你的整個雪茄都燒毀。”
最終,還是路澤飛用言靈【熾】幫芬格爾把雪茄點燃了。
芬格爾叼著雪茄,淺淺地吸入一口,讓雪茄煙在齶中停留,感受著相對溫和的口感,那是溫潤的奶油甜膩品質和咖啡豆味。
這個雪茄是高天原的一個牛郎推薦給他的,雖然芬格爾是不屑與牛郎為伍的,但是呢,這個牛郎推薦的雪茄,不得不說真的很讚。
奶油和咖啡夾雜在一起,再摻雜少許的高希霸青草口味,並融合一定的花香和草藥味,略微帶著強勁的煙草味,而後輕輕吐出那充滿並不嗆人的煙霧,不論是吸一手煙的,還是吸二手煙的,都不會覺得特彆嗆鼻。
夜叉說道:“抽兩口倒也沒事,這個迪裡雅斯特號上加裝了空氣循環過濾係統,雪茄煙味很快就會排走。”
“報告深度。”耳機中傳來了源稚生的聲音。
本來還在思考著出海之後該帶著繪梨衣去哪裡玩的路澤飛被源稚生打斷了之後,回過了神來,看來一眼儀表盤,說道:“深度200米,一切正常,氧氣存量95%,能見度為零。”
源稚生很快回複了,“很好,請繼續保持,你們要嚴格遵守操作規程,每下潛100米就懸浮1分鐘,讓深潛器完全適應了壓力再繼續下潛,千萬不能著急,氧氣的含量是夠的,記住了,下潛到了一定深度,一定要向我彙報。”
源稚生現在又在不斷重複操作手冊上麵的內容,聽得路澤飛耳刮子疼。
源稚生絮絮叨叨的聲音繼續響起,“每下潛10米就向我報告一次深度,每100米檢查全部儀表,這是必須的規定,如果你們不向我彙報,我也會主動詢問的。”
“知道了知道了。”路澤飛發現,楚子航和源稚生都是那種,平時話不多,但是要囉嗦起來,比老媽子還煩的人。
芬格爾看著在那邊擦刀的楚子航,遞給了對方一根雪茄,“怎麼樣,要不要來一根?”
楚子航本來想要拒絕,但是看到芬格爾故意用一種挑釁的目光,像是在說,你要是不抽,就說明你不夠鬆弛,這種級彆的任務還緊張兮兮的,總而言之,芬格爾這個二貨的眼神,給你的眼神就是你拒絕了,就意味著你輸給了這個二百五。
楚子航從芬格爾的手裡接過了雪茄,然後用手中的村雨切掉了雪茄頭,用打火機點燃。
“難怪要帶刀,還挺帥的,早知道我也整把刀來給自己弄雪茄了。”芬格爾看著楚子航用【村雨】砍掉雪茄,臉上居然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一下把楚子航整不會了。
為什麼在這家夥口中,自己帶刀好像就是為了抽雪茄?!
芬格爾調侃完楚子航之後,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操作台上。
這家夥雖然嘴巴上嘻嘻哈哈的,但確確實實是好好看過操作手冊的,所以他的雙手非常熟練地操作著,調解各個閥門和每條管道的壓力值,重新讓深潛器穩定下來。
路澤飛觀察著他們所處的內部空間。
這還是下潛之後路澤飛第一次仔細觀察。
隻見四張鋁合金安全帶的座椅幾乎是背靠著背,坐進椅子裡之後他們就像被固定在某種刑架上,簡直跟坐在審訊椅子上一樣。
路澤飛在這種地方,簡直就覺得挪動一下手腳都不容易,不小心就會碰到那些漆成紅色貼著“危險”警告牌的閥門,可即便如此,路澤飛和楚子航都帶了一把刀。
楚子航帶的是村雨,而路澤飛帶的是昂熱給他的【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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