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路澤飛這種懂得溝通技巧的人,從來就不會跟妹妹聊這些話題。
他隻需要說什麼,“哎呀我的這些個舍友都是不當人子,天天晚上喝了酒在寢室發酒瘋,可遭罪了我。”
就這麼一句話說完,妹妹高低得給你發幾條六十秒的語音條。
所以,路澤飛稍微動動嘴皮子,就能把薯片妞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薯片妞看著路澤飛,心頭又有很多話想說。
其實她是有點羨慕酒德麻衣的,因為她之前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
她也是有些喜歡路澤飛的。
雖然自己現在也是個非常豪橫,赤裸裸的富婆,但是,她心裡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
現在的她對路澤飛來說,隻能算是累贅和負擔。
“那個,下潛的時候小心一點。”
森係美女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路澤飛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衝蘇恩曦揮了揮手,“好,極樂館的線上業務就交給你了,我走了”
“你等一下。”薯片妞叫住了再次準備離開的路澤飛。
路澤飛剛一轉身,森係美女就小跑著衝了過來,
然後,路澤飛就感覺一陣香風迎麵而來,而後便是溫香暖玉悄然入懷。
“現在這麼開放嗎?”路澤飛笑著揉了揉蘇恩曦的腦袋。
“沒辦法,我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嗬嗬,你在咒我嗎?
薯片啊,你也就敢趁酒德麻衣不在的時候過來吃我豆腐了,你偷感很重啊。
......
須彌座上麵,源稚生看著忽然下起了的狂風暴雨,心中暗道他們這一次當真是有點寸,一直擔心會不會下雨,沒想到真的下雨了。
日本海,摩尼亞赫號。
“該死的,怎麼突然就下雨了?而且還刮這麼大的風?氣象台那邊不是說沒有台風的嗎?”
“讓所有人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是戰爭!我再重複一遍,這是戰爭!對於我們來說,或者對於這些龍類來說,戰爭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所以,我希望諸君,都能夠很嚴肅地對待這件事情,我們每個人都要全神貫注,這是站在懸崖邊緣的背水一戰,鬆懈一點就有可能摔下萬丈深淵,萬劫不複,這次下潛行動不是去捕撈珊瑚或者挖貝殼,我們要麵對的極有可能是古龍級彆的生物,而如果這些深潛器的本部專員們失敗了,那咱們須彌座上的全體成員,就是最後的保險,就算我們全部戰死了,也要把對方留在這裡。”
呼嘯的海風掀起了源稚生的長風衣,絢爛而詭譎的浮世繪在風中狂舞。
源稚生身形筆直地站在須彌座上,神情堅毅如同磐石,刹那間高遠得像是站在群山之巔。
.....
此刻的芬格爾,回想起那些須彌座上的執行局專員衝他們揮手的場景,心裡就有點堵得慌,為什麼這些人看自己的表情,就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下海不複還的悲壯感。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好像比荊軻還要慘一點。
人家起碼隻是去刺殺個千古一帝,自己呢,深海八千裡,而且還要和一個未知的古龍打交道。
彆說什麼能不能完成任務了,那種地方死了,都沒人收屍的。
稍有不慎就是死無全屍,連學院提供的遺體運回故鄉服務都免了。
芬格爾看著比自己還淡定的新生楚子航,一時間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點窩囊了。
這個新生從頭到尾都比他要淡定許多。
對方話不多,不管深潛器怎麼搖晃,基本都很淡定地在那裡閉目養神。
任憑船隻再怎麼搖晃,風浪再怎麼喧囂,楚子航就是一臉麵癱的模樣。
路澤飛對楚子航的評價就是,這種人要是放在抗戰年代,絕對是那種一言不發直接用身子堵機槍口,豁出命掩護隊友的狠人。
就在這時,源稚生從通訊耳麥那頭聽到了路澤飛等人的驚呼聲,源稚生急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路澤飛平靜的聲音傳來,“是芬格爾過於大驚小怪了,不過是一隻超大的錘頭鯊而已,它的兩隻眼睛之間的間隔足有兩米,確實有點大,看起來,它很想吃我們呢。”
路澤飛的語氣略帶調侃,顯然是完全沒把這個錘頭鯊當回事。
源稚生看了一眼下潛深度,已經超過五千米,他皺了皺眉,“這個深度還能有生物存在嗎?”
“挺多的,各種物種都有,嗯,怎麼說呢,不能說各種生物吧,都是一些我們沒見過的,哦對了,我這裡麵能認出來的,隻有一條已經被認定滅絕的龍王鯨。”
楚子航回答了源稚生的問題,並且表情非常淡定。
芬格爾說道:“喂喂喂,你先彆管魚了,你先看看這些水,怎麼都開始發紅了。”
芬格爾開始吵吵嚷嚷了起來。
不過,芬格爾說的確實是事實,隨著深潛器不斷下潛,周圍海水的顏色,從幽暗的藍黑色,逐漸變成了明亮的金紅色。
路澤飛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這種深度,就算是鯊魚,也沒法存活吧。”
這種強大的水壓,足以讓任何生物絕跡。
路澤飛的話,讓深潛器裡麵的每個人都默然無語。
就在這時,一隻體長接近有70米的抹香鯨正在快速朝著深潛器逼近過來。
這種抹香鯨也算是日本海域的一個特色物種,巨大的鯨頭是他們的一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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