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一臉的生無可戀,即便是隔著通訊器,薯片妞都能感同身受,對酒德麻衣深表同情。
把心把肝,又出肉體又出精神的,結果呢,路澤飛這個老賊還不領情。
“等本女王搞定了這次任務,我一定要你天天給我當陪酒小妹。”
“放心放心,長腿,我絕對心甘情願,不多說一個字,不過,這個藥劑隻有四個小時,你一定要記住,四個小時之內,不管發生什麼,你必須要離開海底,否則的話,你就會從女王變成一隻母龍,我想收錢都找不著人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酒德麻衣心情有些煩躁。
“那麼通話到此結束,小奴婢在家裡洗白白等我。”酒德麻衣頗為灑脫的說道。
“好嘞,我現在就去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嗯,用最貴的寶寶霜來迎接你,對了,一定要記住,四個小時,否則我把自己洗得再白再香也沒人來臨幸啦。”
“誰要臨幸你啊!!!老娘就算喜歡女人也不會喜歡你這種腰上還長小膘的女人!”酒德麻衣關閉了耳機,海水灌入的聲音仿佛雷鳴。
藥劑的力量還在酒德麻衣的體內沸騰,如掙脫束縛的猛獸,嘶吼著,藥劑將酒德麻衣的體內蘊含的龍血徹底激活了。
此刻的酒德麻衣,忍者的冰冷外表下,是更加凝實的眼神,如同黑夜裡的火把,熊熊燃燒,束發的袋子自動脫落,一頭如瀑布般的黑色長發無風自動地在狂舞。
在這樣的深海正常的通訊設備已經無法使用了,她們是借用了須彌座和深潛器的通訊線纜,然後自己創建了一個加密頻道。
可如果酒德麻衣要離開深潛器,那麼就意味著她和薯片妞的聯係必須要切斷。
艙門被打開,巨大的氣泡在黑暗的深海裡向上飄去。
酒德麻衣從密集的氣泡裡走出,她沒有穿戴任何潛水護具,那針藥劑給予了她暫時能與龍類媲美的體魄,此刻的她,妖異而恐怖。
來到了深潛器的外麵,酒德麻衣在深海中的黃金瞳極其璀璨,如同女王在查視自己的領地。
山一樣重的高壓作用在她的身上,但被強化過後的血統和肉體幫她抵抗著這一切。
酒德麻衣看著下麵那一片漆黑的海,心想著就這麼一直往下,說不定真的會到達黃泉地獄。
這些鬼齒龍蝰似乎是嗅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出現,那啃噬深潛器的動作,竟也是微微遲滯了一下。
微弱的光射在酒德麻衣的身上,把她下顎和脖頸處的鱗片照耀得頓生烏光。
她靜靜地附著在迪裡雅斯特號的外壁上,看著深不見底的海淵,就像一隻擁有吸盤的章魚,酒德麻衣感歎道:“這些海底的生物真的是拚了命也想要出來,因為這底下的生物,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
雖然沒有穿著繡金的王袍,但酒德麻衣站在深潛器之上,就如視察自己的領地,海藻般的長發無聲地漂浮在漆黑的海水裡。
此刻的酒德麻衣,心臟跳動得極其緩慢,山一樣的重量壓在身上。
現在的酒德麻衣,終於能夠感受到什麼叫做重力了。
當她行動起來就像是身處重力十倍於地球的超級行星上。
但強化之後的血統幫她扛住了這裡的高壓,一個嶄新的言靈被釋放,她黑色緊身衣的表麵有鱗片般的光閃動,海水的強壓被看不見的領域削弱了。
......
“你們說深潛器裡麵,會不會有老鼠混進來啊?”芬格爾忽然歪著腦袋看向了路澤飛,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老鼠?
他說的是酒德麻衣嗎?
路澤飛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說道:“應該不會有老鼠吧,咱們也沒帶吃的下來呢。”
夜叉很明顯不懂芬格爾的深意,還緊張兮兮地問道:“不會真的有老鼠吧,聽說老鼠最喜歡咬線路了,我們這又沒有什麼東西給它們吃,隻能咬線路解解饞了。”
“老鼠也不都是壞的,萬一是一隻又性感又好看的母老鼠呢?”芬格爾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路澤飛。
麵對著極速下潛的深潛器,路澤飛的黃金瞳忽然閃耀了起來。
他沒有在意芬格爾的那些話,而是直接開啟了領域。
他的表情從一開始就無比淡定,一個不可見的領域以他為中心。
無形的領域開始擴散,迅速覆蓋了迪裡雅斯特號以及它周圍的海域。
路澤飛其實之所以之前沒有出手,就是想著,反正這段路還要走這麼久,不如先讓它下墜一會兒。
等下墜得差不多了,再用【時間零】來救場,英雄不總是習慣這樣出現的嗎?
路澤飛這些B可不是裝給深潛器裡麵幾個大老爺們看的,是裝給外麵的酒德麻衣看的。
【時間零】的領域開始擴散蔓延,那如同失控的野獸般劇烈地震動著的迪裡雅斯特號變得溫馴,海水在這一刻也似乎變得粘稠了起來。
迪裡雅斯特號雖然沒有完全停止下墜,但是速度變得極慢。
儀表盤上,那些劇烈跳動的讀數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本來一號二號空氣艙泄露的空氣,也變得重新穩定了下來。
一切都如電影的慢放鏡頭,路澤飛帶著詩意般化解了危機。
“呼叫須彌座,1號、2號水密艙的壓力重新恢複,我們下墜的危機暫時解決。”路澤飛用通訊耳麥向須彌座彙報著他們的情況。
須彌座上的源稚生聽到路澤飛的話之後,重重地舒了口氣。
他看著旁邊的櫻說道:“果然啊,咱們要相信路澤飛,沒想到,他在海底的【時間零】領域也能這麼恐怖。”
“是啊,有這樣一個強大的言靈來兜底,完全可以允許犯無數次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