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是做了安全措施的,這種情況下,小雨傘破掉,生出一個皇,甚至是雙胞胎皇的概率並不是零,但是,很抽象的是,這些年每次破掉之後,上杉越都會觀察幾個月,可是都確定沒有懷上,這突然冒出來三個自己的孩子,還都是皇血,你說他能不吃驚嗎?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但是上杉越依舊覺得這種感覺跟做夢一樣。
不過,上杉越仔細回憶自己九十年的人生的時候,也是在迷蒙間想起了某些曾經被他忽視的細節。
最開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家族曾經收集他的精子,送到德國,他當時很年輕,不明白皇的意義,隻顧著和自己的妻子玩樂,推倒她們。
可是,那個時候的上杉越實在是太年輕了,全然沒有要成為一個領袖的覺悟。
後來家族又讓他簽署了什麼文件。
那個文件太厚了,幾百頁,上杉越自然不可能一一去看,直接草草簽了字,就沒有再管了。
直到現在,上杉越才回過味來,之前那些家族收集的jing子,可能是早就埋好的伏筆。
他親眼見過科技的發展有多麼迅速,在他的年代,人們連遠距離通訊都做不到,軍用電話都很難跨國聯係,可是現在,人類登月的壯舉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自己的基因雖然在那個時候沒辦法完成培育,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培育出來,也不是沒可能的。
這麼多年來的變化,讓上杉越感覺到了一陣恍惚與應接不暇。
或許那些00後無法感受到世界日新月異的發展,但是,對於一個活了幾乎一百年的老人來說,
電話不止能跨國,還能跨星球,這之後各種技術更是突飛猛進,深潛器、人造衛星、人造火箭、互聯網...
此刻,上杉越忽然覺得一陣荒謬和恍惚。
他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了蛇岐八家,成為了一個真正自由的人,真正平凡的拉麵師傅。
可實際上呢,他其實隻是離開了一個很小的玻璃罐子,外麵還有一個更大的玻璃罐子,有人透過玻璃,時刻注意著他遊動的方向。
他一直都被困在裡麵,根本沒有可能逃離。
上杉越腦袋放空,耳邊隻有海潮和狂風混合的交響曲。
“老夥計,情況不太妙。”昂熱走了過來,歎了口氣,“如果不出意外,咱們可能就是整個日本島最後一道防線了。”
聽到昂熱的話,上杉越也收回了思緒,目光呆滯地看向了昂熱,“什麼意思?”
昂熱繼續說道:“根據我最新收到的消息,我們在日本海發現了數以萬計的孵化反應,有一群東西在海底複蘇了,就是你們先祖曾經所在的城市。”
上杉越微微眯起了眼睛,說道:“那些孵化反應肯定就是屍守,古卷中記載,先祖們會用煉金術煉製守護城市的傀儡,那本是龍族的技術,龍類的屍體很久都不會腐化,它們會把自己的同類煉製,先祖們從白王那裡獲得了這種知識,他們用煉金術激活死去族人的血脈,屍體會出現返祖現象,變成人身蛇尾。”
“OKOK,這個不用你解釋,我們也已經分析出這些家夥是屍守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東西的弱點是什麼,如果源稚生和路澤飛他們都攔不住這些屍守的話,我們又該用什麼來攔截它們呢?”
上杉越微微眯起了眼睛,說道:“這些屍守的皮膚堪比金屬,它們本身是沒有任何生命,無論是行動還是沉睡其實靠的都是煉金矩陣提供的動力,所以要把銘刻在它們體內的煉金矩陣給破壞掉,那玩意應該在它們最堅硬的頭骨下層,或者把它們的身體的一半轟炸成碎片,這樣的話,它們應該也會喪失行動能力。”
昂熱吐出了一口氣,“OK,沒問題,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能夠攔住它們。”
上杉越看著一臉輕鬆的昂熱,提醒道:“我說,你那副輕鬆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屍守是很危險的東西,根據傳統,先祖們會把每一個死去的族人煉製成屍守,它們本來是城市的守護者,當外來者入侵時,會保護城市,這些屍守,絕對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摩尼亞赫號上,所有人都是神情嚴肅。
昂熱沒有繼續和上杉越聊天,而是目光嚴肅地看向海綿。
他們距離海岸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依稀還能看到海島上的椰樹被吹的彎曲,像是有一雙手扯著樹乾,使勁地把它往斜上方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