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壓強很大唄。”
“這不是開玩笑的,你剛剛是出去探查情況,現在出去,要麵臨那麼多屍守,而且,你還要承受壓強,你相當於是駝了座山在和這些屍守戰鬥,如果非要細算的話,壓在你身上的每平方厘米的海水就重達八百多千克,你根本就沒辦法動彈,會被高壓狠狠地蹂躪,更彆提在這種情況下戰鬥了。”
楚子航的神情非常嚴肅,很顯然,一向嚴謹的他非常明白在這種時候逞英雄是多麼不明智的事情。
可是,路澤飛的表情又是無比的認真。
楚子航隻有兩次見過路澤飛露出這樣的神情。
一次是之前的潤德大廈,一次是之前的源氏重工。
那兩次,的的確確是生死邊緣的時候,也是靠路澤飛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
而現在這一次,情況比前麵兩次,怕不是還要嚴重,所以路澤飛這一次,恐怕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真的全身而退了。
海底因為一些屍守太弱被同類殘殺,海水裡麵到處都是漆黑粘稠的血液,這些血液在深潛器的四周暈開,鮮血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屍守爭相撲來,就像一群渴血的野獸。
路澤飛對著深潛器裡麵的芬格爾,楚子航還有夜叉說道:“你們幾個聽我說,我是為了酒德麻衣才出去的,她跟我的關係,值得我冒險,但是,你們犯不上,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影響我們的動作,一切按照原本的逃跑計劃行動!”
芬格爾內心心說,靠北啦,你說這句話之前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錄下來,這可是個超級大瓜啊,A+級學員路澤飛深海表白酒德麻衣,同屆的夏彌和諾諾還有機會嗎?
除了諾諾之外,身為酒德麻衣妹妹的酒得亞紀,又該作何感想?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兩姐妹會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嗎?
各種勁爆的標題芬格爾在腦子裡麵都想好了,但是,芬格爾卻悔恨沒有錄音。
他雖然喜歡誇大事實,但是,芬格爾也是有原則的。
所有的消息,都是捕風捉影,但起碼要有點風,有點影子那才行。
如果自己剛剛錄音了,有了第一手資料,那以後就算是路澤飛來找自己算賬,他也能很硬氣地來一句,自己是在尊重事實。
我們新聞工作者,最重要的,就是尊重事實。
嗯....
如此義正言辭的慷慨陳詞,就算是路澤飛勢力再強大,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芬格爾,有身為新聞部部長的大義和風骨!!!
此刻,路澤飛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隨時準備狩獵的豺狼。
那種眼神,讓楚子航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仿佛從這個男人嘴裡下達出來的命令,他隻能遵守,不能違背。
楚子航知道,這種時候勸路澤飛那是一點用沒有了,所以,他也沒勸,隻是說道:“夜叉都留遺言了,我們待會兒應該也有時間,這裡就你沒時間了,你說說看,有什麼想說的?”
路澤飛張了張嘴,又感覺自己真的好像沒啥能說的,也不知道自己能給誰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