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壽抬起手向後一推,杏渝重重的摔在牆上。
如此具大的衝擊力,震得她五臟六腑都在晃動。
“事做不好,話倒是挺多。”
殷壽蹲下身,向杏渝逼近:“善弈者謀勢,不善者謀子。為了這點小事,就險些暴露身份。蠢!”
“對不起主上,屬下知錯。”杏渝忙磕頭認錯。
“既知錯,便認罰吧。”殷壽站起身,神情淡漠。
杏渝緩步走到殿中央,背對殷壽,褪去肩膀處衣物,光潔細膩的皮膚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新傷舊傷錯落分布,觸目驚心。
殷壽拿起火夾,從香爐下夾起一塊火炭。通紅色的火炭與潔白的肌膚親密接觸,皮膚瞬間被染成了鮮紅色。
傷口處冒著白煙,火炭灼傷皮膚,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聽著就叫人揪心。
背部傳來劇烈的灼燒感,杏渝疼得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一分一秒都刺激著她神經,一刻也不敢放鬆,隻能期盼著時間過得快一點。
杏渝雙手緊緊抓住衣裙,死命的咬住嘴唇,每一寸神經都緊繃著,不敢發出丁點聲音。因為她知道,但凡有一絲聲音,懲罰就會加倍。
雪白的肌膚上,又烙下幾處新的血紅印記,殷壽才作罷。
“主上,既然桃夭現在在我們手中,為何不直接殺了,以除後患。”杏渝跪在地上,低著頭,輕聲問道。
“蠢貨!這麼多人看到她來了我蟲界,殺了她?蟲界與花界的仗,你替我去打嘛?”
殷壽單手一揮,杏渝狠狠地砸向大門。兩次撞擊,再加上剛剛的灼燒,杏渝吐出一口鮮血。
“蠢笨如豬!如何能助我成就大業!”
“主上消氣,是杏渝不對。”杏渝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不敢看殷壽一眼。
“不過……倒是可以好好地,出出氣。”殷壽走上前去,抬起杏渝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去找我們在地牢的線人,用老規矩,讓他們好生‘招待’桃夭。”
“是,屬下明白。”杏渝顫抖著回答。
“嗯,滾吧。”
“是。”
殷壽重新盤腿坐下,一手持印,一手佛珠。好似剛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地牢內。
燭火在冷風中左右搖擺,好似下一秒就會熄滅,微弱的光亮隻能勉強照亮木桌周圍。地板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不時有老鼠的吱吱聲和不知名的蟲叫聲。
宋寧坐在木凳上,木凳承受壓力,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說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你們花界有什麼陰謀?”宋寧抿了一口熱茶,抬頭看向桃夭,眼神淡漠至極。
“真的沒有人派我來,今日是我去往人界布粉的日子,我在人界飛得好好的,不知怎得,禦行劍就帶我衝到這裡了。”
桃夭跪在地上,冰涼的地板硌得她膝蓋生疼。她此刻滿腹委屈,明明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卻沒有人肯相信。
“不要以為你是花界的人,我就不能奈你何。這裡是地牢,獄卒們不清身份,不知輕重,不小心哪裡磕了碰了,也實屬正常,花界也不好說什麼。”
宋寧拿起桌上的佩劍,冰冷的劍刃對準桃夭的臉頰:“再不說,臉上留下什麼刀痕,往後可是有點麻煩了。”
桃夭哪見過這場麵,嚇得一下哭了出來:“嗚嗚嗚……就算你今日殺了我,我也是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嗚嗚嗚……”
這下輪到宋寧懵了,心想:“就這心理素質能為誰所用?況且衝破結界動靜如此之大,莫不是等著被抓?莫非真是被人陷害了。”
“你的禦行劍呢?”宋寧收起佩劍。
“應該是掉在來的地方了。”桃夭哽咽著回答。
“行了,彆哭了,如若真是被人陷害,我定會揪出陷害之人,守我蟲界安寧。在此之前你放心,你是花神娘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