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衣袖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天地生葵,去靈存根,解!”
藤條應聲而解,纖細的手腕上勒痕清晰可見,滲出了些鮮血。
桃夭心疼不已,一切疑點在此刻拋之腦後,她一把抱住杏渝,眼淚順著流了下來。
正當她沉浸在對杏渝的心疼中時,背後忽而傳來一陣痛感,隨即這痛感遍布全身,五臟六腑都抽著疼,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杏渝站了起來,冷眼俯視著趴在地上的桃夭,眼裡再也沒了方才的溫和,布滿了戾氣,冷言道:“若不是為了陷害你,我何需受此劫難。”
“不過結果也差不多,隻要你死了,花王之位便是我的。”她忽而俯下身,貼近桃夭,陰笑著開口,“你也不用怕自己死不了,我對你用的是易經掌,必!死!無!疑!”
說完,她轉身消失在森林中,獨留桃夭一日,躺在那血泊中。
她腦海裡過了許多畫麵。
她記起初穿越來時,回答不上來教習阿姐的問題,杏渝偷偷給她提醒,幫她抄寫經法。她記起杏渝對她事無巨細的關心、嘮叨,宴會上幫她解圍,送她禮物。她記起落魄時,如救世主一般的出現,替她解決所有困難。
過往的一幕幕在她腦裡浮現,她見過杏渝的許多模樣,溫柔的、能說會道的、恨鐵不成鋼的、擔憂的、歡喜的,唯獨沒有今日這般陰冷的。
她就要死了嗎?就這麼死了?被這個世界最信任的人殺死了。
是自己太蠢了嗎?明明有人給過他勸告,為什麼沒有聽?
宋寧,再也見不到宋寧了,為何當時沒有聽他的話。
她曾經最夢想成為的人,最親近的人,以為最愛她的人,親手害死了她。
恍惚間,屋裡好像有人影晃動。耳邊似有道低沉的男聲,急切地喊著:“夭兒~夭兒~”
聲音漸漸消失,意識逐漸消散,看來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模糊間,她好像又來到了那間木屋。
這次沒有宋寧,隻有她與老者,老者正引著她往屋外走。
屋東側有一處白色的光亮,老者走在前方,她就在後麵跟著。
她心裡清楚前方有什麼,忽而耳邊傳來一聲聲急切的呼喊:“夭兒~不要走~夭兒~”
她回過頭去,對上宋寧猩紅的眼眶,心裡抑製不住的難過。
可她好像鐵了心要走一般,任由這呼喊聲也無法動搖半分。
她緩緩走進了光亮,老者也消失不見了。
這裡什麼都沒有,隻有死寂一般的靜,和白色的亮光。她就待在這裡,心裡滿是宋寧那猩紅的眼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