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爺爺,您終於歸來,二十年,您老人家遊曆天下,找尋那傳說中的神通契機,整整二十年了啊,小徳子想得您好苦啊,嗚嗚…”
楊有徳已至期頤之年,且為一族族老,竟哭得如同稚童一般,淚涕齊流。
這讓一旁的楊玄真看得一陣惡寒,忍不住後退一步,遠離了此人。
“成何體統,還不速速撒手。”
楊開山的麵皮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遂一腳將楊有徳踢開,訓斥道:
“老朽若再不歸來,爾等就要鬥得兩敗俱傷,讓賊人趁虛而入,屆時,家族危矣。”
緊接著,他又低歎了一聲:“我楊氏一族傳承近千載,怎的儘出你這種蠢材。”
楊有徳被罵了幾句,頓時訕訕站起,抹淨淚水,忍不住反駁道:
“若不是楊玄真犯上作亂,又豈會遭此禍端,此子才是罪魁禍首,萬萬不可饒恕。”
“你還敢狡辯!”
楊開山盯著他,冷聲質問道:“老朽且問你,族中出了楊玄真這等奇才,你為何偏偏要打壓?”
“你可知此舉是在摧毀家族的根基,你究竟居心何在?”
麵對楊開山咄咄逼人的詰問,楊有徳頓時麵容一僵,眼中閃過不甘之色,旋即叫屈道:
“祖爺爺,這話您可冤枉我了,我何嘗不希望家族興旺發達,可您有所不知,我也是迫於無奈。”
“哦?說來聽聽。”
楊開山眯起了眼睛,露出一絲饒有興致之色,他倒想知道楊有德的理由。
見此情景,楊有徳心思飛快轉動,反問道:“祖爺爺,咱們楊氏一族,向來以忠孝禮儀治家,我說的可對否?”
楊開山頷首道:“所言不差。”
楊有徳心中一定,又道:“既如此,那我便將楊玄真的忤逆行徑一五一十說清楚,還請祖爺爺明察秋毫。”
說到此處,他略一沉吟,接著朗聲道:“楊玄真此子先是不尊祖宗禮法,倚仗著自身修為超卓,弑殺家主楊雄,族叔楊鴻烈,又殘害同族數十人,試問,這等逆子,留之何益?”
說著,楊有徳抬臂指了指遠處,悲憤道:“祖爺爺請看,那便是楊玄真殘害同族的罪證。”
楊開山順著其手指望去,果不其然,前方的血泊中躺著二十餘具屍體,正是楊雄與楊鴻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