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遺摸了摸花白的胡須,輕笑道:“此事老夫恰巧知曉一些,據說,煉製此甲的材料十分特殊,乃是先由八百六十八塊金鱗蟒的逆鱗為基,再取九九八十一根金筋絲為線,融合了十餘種珍稀材料,足足耗費整整六個月時間,才終於鑄造成功。”
“不過,單憑如此還不算完,最關鍵的一點,則是由神通秘境的修士,在其上刻畫符文,灌注法力於其中,使之徹底超凡脫俗,成為一件真正的法器!”
“倘若武者穿戴上此甲,便會實力大進,有萬夫不當之勇,可輕易抵禦十重神變強者的攻伐,不損其分毫,且其中蘊含著溫養肉身、去病祛邪的妙用,堪稱法器中的極品。”
“嘶~”
“恐怖如斯…”
聞聽此言,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旋即,眼中又紛紛流露出貪婪之色。
這金鱗戰甲,居然如此驚人。
若是穿戴在自己身上,豈不是立即起飛,擁有堪比神變高手的強大戰鬥力?
“唉,若老夫有幸獲得一件此等寶甲,必將甲不離人,人不離甲,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穿戴在身,就算洗澡睡覺,行那苟且之事,也絕不脫下來。”
一位老者心馳神往,羨慕不已。
“我兒當年要是能擁有這樣一件寶甲護體,就不會被那該死的張屠戶打斷第五肢,淪為窩囊廢…害的老夫隻能親自上陣替他…唉,老夫慚愧啊…”
另一名老者捶胸頓足,老淚縱橫,卻又抬頭望天,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作堅強狀。
“你們說,這般珍貴的寶物,為何會出現在白如鏡身上?”
“對,白如鏡究竟付出了何等代價,才讓金大統領將如此重寶借於他,莫非他二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嘿嘿,老夫曾聽聞,白如鏡每次沐浴焚香,洗去肉軀上的塵埃汙穢以後,便會在子時悄悄前往城主府,與金大統領密談一柱香時間…”
“難不成,白如鏡已被金大統領…”
一時之間,周圍人群腦洞大開,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甚至,有某些心懷叵測之徒,頻頻偷瞄白如鏡,眼神中有炙熱之芒一閃而逝,仿佛恨不得吞掉他一般。
“一件法器,這便是你的倚仗麼?”
而屹立於廣場中央的楊玄真,目光亦在看著白如鏡,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外神色。
他的確不曾料到,白如鏡居然能擁有一件防禦法寶。
法寶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他也有一件儲物法寶,更知曉法寶的妙用,蘊含著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且法寶由低到高分為,法器,靈器,寶器,道器,以及威力最強,莫可名狀的仙器。
而白如鏡身上這套鎧甲,便是一件法器,且看其模樣,還是一件極品法器。
不過,楊玄真眼中倒是沒有任何懼色,反而透露出一絲期待。
不錯,就是期待。
以他此時的肉身強度,世俗中的任何神兵利器,連在他身上留下痕跡都做不到。
唯有法器,甚至是靈器,或許才能傷到他。
他倒是想看看,白如鏡身上的這件金鱗戰甲,能不能破開他的皮膚,打斷他一根指甲。
念及此處,楊玄真再次動了。
隻見他右腳猛蹬地麵,身形化作一道幻影,直掠白如鏡。
他的速度簡直快得嚇人,轉瞬間就跨越數十丈距離,出現在白如鏡麵前,旋即右手伸出,朝其頭顱拍了上去。
轟!
楊玄真這一掌,雄渾而又霸道,仿佛天穹蓋頂,狠狠壓向白如鏡的頭顱。
而這一招,正是老祖宗楊開山的獨門絕技,撼天掌。
楊玄真此刻已經用出武學招式,顯然這一次,他是認真了。
刹那間,在白如鏡的眼中,楊玄真的手掌似是在不斷擴大,繼而變得遮天蔽日,宛如一片真正的天幕壓落。
讓他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天都塌了,地上的生靈還怎麼逃?
要麼以身為天柱,支撐起這片天穹,承載它蓋壓而下的偉力,要麼便隻能閉目待死,被鎮殺成肉泥。
但很顯然,白如鏡並不屬於後者。
“楊玄真,你休得猖狂,今日我白某人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殺得了我!”
白如鏡暴喝一聲,眼神堅定如刀鋒。
與此同時,他身軀上那件金麟戰甲驟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