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
深入敵軍內部,蟄伏十餘年,這一刻真慌了。
不會是真的吧。
好個、好個小昏君!
蕭鷙因這事被叫昏君,實在有些冤枉。
信使有固定的流程,又不是為他這一封信服務,何況,為了不占地方,蕭鷙選的信封,都比旁人的小一號,順道讓人捎來的。
知道一場烏龍,不久,京都信使又送來一份陛下親信時,眾人沒有之前的緊張。
隻微妙地看向攝政王。
路今朝接過看了眼,又塞到了壓箱底的地方。
後麵信使再來,眾人已見怪不怪,路今朝也懶得當眾打開了,直接扔在了案上,空閒時再看。
秋去冬來,不知不覺,已是次年春日,路今朝的營帳,快被書信密密麻麻堆滿了。
他空暇時候其實挺多,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靜時候,躺在榻上手枕腦後,借著燭火,隔三差五看一封。
每封信都看了。
路今朝還從信件裡,明顯察覺到蕭鷙的變化。
映入眼簾的字體,除了漂亮和賞心悅目,隨著時間流逝,開始變得淩厲。
路今朝看信,都能想象出蕭鷙寫字時的姿態,應當與批閱奏折時差不多,明亮燈燭下,垂著漆黑的眸,神色專注而靜默,睫毛長,灑著兩片小扇陰影。
看歸看,路今朝一封信未回。
直到一天,他出門正巧撞見信使,信使下意識摸向懷裡,隨即頓了頓,搖起頭。
路今朝:“?”
以往風雨無阻的信件,突然沒了。
路今朝第一時間,問了係統,他刷了那麼久的好感,不會掉了吧。
係統信誓旦旦:“沒有,一直是滿的。”
路今朝鬆口氣,沒掉就好。
至於信麼,本來就沒必要。
話雖如此,在路今朝本月,與第三波信使打照麵,仍是空手回了營帳時,他終於納悶起來,有些坐不住了。
什麼意思?出什麼事了嗎?
遠在京都的沈京白,突然收到一封信。
發現來自遙遠的北境,沈京白不可思議,匆匆察看,看到開篇‘我安,你安否,’
沈京白差點感動落淚了。
可喜可賀,他們燁王,終於學會給人報平安了,還知道關心他過得好不好。
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有他嘛!
沈京白繼續往下看。
後麵的文字,似乎如寫信之人的心情一樣,開始變得彆彆扭扭,歪歪斜斜。
沈京白看了半晌,才破案般,看懂了,路今朝問他那位在宮裡的學生近來如何,可有異常。
還知道關心陛下了,沈京白越發欣慰,當即回信,百裡加急。
‘一切如常’
路今朝在幾百字的回信裡,看到這四字後,乾淨利落地合上信紙,沒有再過問。
送去的信不出所料,石沉大海,也阻止不了沈京白的好心情。
開春之後,沈京白每月入宮教蕭鷙的次數越來越少。
蕭鷙進步極快,慣會舉一反三,且自路今朝離京後,開始變得有些冷漠。
沈京白有時與之共處,無意對上那雙黑眸,心裡都莫名發怵。
難得有了路今朝動靜,沈京白抽空入了趟宮。
禦書房內無人,不知蕭鷙去了何處,蘇熹公公前去奉茶後,沈京白獨在禦書房內等。
閒來無事,他掃了眼桌案,不經意發現奏折旁,擺放著一堆皺巴巴揉成團的信紙,其中一角,露出個熟悉的字。
“?”阿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