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坦蕩(2 / 2)

密探:“......”

深入敵軍內部,蟄伏十餘年,這一刻真慌了。

不會是真的吧。

好個、好個小昏君!

蕭鷙因這事被叫昏君,實在有些冤枉。

信使有固定的流程,又不是為他這一封信服務,何況,為了不占地方,蕭鷙選的信封,都比旁人的小一號,順道讓人捎來的。

知道一場烏龍,不久,京都信使又送來一份陛下親信時,眾人沒有之前的緊張。

隻微妙地看向攝政王。

路今朝接過看了眼,又塞到了壓箱底的地方。

後麵信使再來,眾人已見怪不怪,路今朝也懶得當眾打開了,直接扔在了案上,空閒時再看。

秋去冬來,不知不覺,已是次年春日,路今朝的營帳,快被書信密密麻麻堆滿了。

他空暇時候其實挺多,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靜時候,躺在榻上手枕腦後,借著燭火,隔三差五看一封。

每封信都看了。

路今朝還從信件裡,明顯察覺到蕭鷙的變化。

映入眼簾的字體,除了漂亮和賞心悅目,隨著時間流逝,開始變得淩厲。

路今朝看信,都能想象出蕭鷙寫字時的姿態,應當與批閱奏折時差不多,明亮燈燭下,垂著漆黑的眸,神色專注而靜默,睫毛長,灑著兩片小扇陰影。

看歸看,路今朝一封信未回。

直到一天,他出門正巧撞見信使,信使下意識摸向懷裡,隨即頓了頓,搖起頭。

路今朝:“?”

以往風雨無阻的信件,突然沒了。

路今朝第一時間,問了係統,他刷了那麼久的好感,不會掉了吧。

係統信誓旦旦:“沒有,一直是滿的。”

路今朝鬆口氣,沒掉就好。

至於信麼,本來就沒必要。

話雖如此,在路今朝本月,與第三波信使打照麵,仍是空手回了營帳時,他終於納悶起來,有些坐不住了。

什麼意思?出什麼事了嗎?

遠在京都的沈京白,突然收到一封信。

發現來自遙遠的北境,沈京白不可思議,匆匆察看,看到開篇‘我安,你安否,’

沈京白差點感動落淚了。

可喜可賀,他們燁王,終於學會給人報平安了,還知道關心他過得好不好。

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有他嘛!

沈京白繼續往下看。

後麵的文字,似乎如寫信之人的心情一樣,開始變得彆彆扭扭,歪歪斜斜。

沈京白看了半晌,才破案般,看懂了,路今朝問他那位在宮裡的學生近來如何,可有異常。

還知道關心陛下了,沈京白越發欣慰,當即回信,百裡加急。

‘一切如常’

路今朝在幾百字的回信裡,看到這四字後,乾淨利落地合上信紙,沒有再過問。

送去的信不出所料,石沉大海,也阻止不了沈京白的好心情。

開春之後,沈京白每月入宮教蕭鷙的次數越來越少。

蕭鷙進步極快,慣會舉一反三,且自路今朝離京後,開始變得有些冷漠。

沈京白有時與之共處,無意對上那雙黑眸,心裡都莫名發怵。

難得有了路今朝動靜,沈京白抽空入了趟宮。

禦書房內無人,不知蕭鷙去了何處,蘇熹公公前去奉茶後,沈京白獨在禦書房內等。

閒來無事,他掃了眼桌案,不經意發現奏折旁,擺放著一堆皺巴巴揉成團的信紙,其中一角,露出個熟悉的字。

“?”阿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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