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悸動(2 / 2)

其實他並沒有看上去那般冷漠,譬如今晚,在黑衣人劫持她後,他未有一絲猶豫便選擇了救她,在黑衣人將她帶走後,他也追隨而來,並未放棄她,眼下還主動抱她去找醫館……

她想起以前聽到的那些傳言,心中一動,不小心脫口而出:“殿下,你好像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是麼?”他並不看她,好似隻是敷衍地應了一句。

薑荔雪登時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衝動之言,畢竟他們的關係好像並沒有到暢所欲言的地步,於是當即便萎靡了下來,不再說話了。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他臂膀有力,腳步平穩,在極為舒適的一起一伏中,一股濃濃的困意迅速席卷而來,耳邊的雨聲漸漸變得縹緲,她的腦袋昏沉沉地往他肩膀上垂去,環著他脖子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鬆了許多……

誰知腦袋才挨到他的肩膀,便聽到他略有幾分冷厲的聲音:“莫睡,你方才的話還沒說完。”

她忙強打著精神,努力支起腦袋看他,一臉迷蒙道:“殿下還想聽嗎?”

“嗯。”

她的思緒不知為何變得特彆慢,連方才要說的話都險些忘記了。

她要說什麼來著?

“傳聞中,孤是什麼樣的人?”

他這一句,剛好提醒了她。

“傳聞中,說殿下不近女色……”

“有何不對?”

“殿下真的不近女色麼?”她撐著沉重的眼皮,疑惑地看著他,“那殿下今夜為何救我?”

謝珣垂眸,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孤不近女色這件事與救你有何衝突?”

“我是女人啊,殿下不喜歡女人,為何還要救我?”

她問得一本正經,謝珣卻被她這般清奇的想法蠢到了,冷沉著臉解釋道:“孤隻是不近女色,並非厭惡女人,今晚莫說是你被挾持,就算隻是一位身份卑微的女使落入歹人手中,孤也不會坐視不理,懂麼?”

她這會兒腦袋愈發遲鈍了,慢吞吞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原來“不近女色”和“討厭女人”是兩回事,她一直都將這兩者混淆了,甚至以此猜測他有斷袖之嫌……

如今想來,與那些迷戀聲色犬馬的貴族子弟比起來,他隻是潔身自好,與眾不同罷了。

“原來是誤會殿下了,”她咕噥了一句,眼神有些渙散地看著他,“殿下是個好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尋到了醫館。

夜裡在醫館坐診的郎中隻有兩位,其中一位正在給一個夜裡發高熱的孩童看病,謝珣便抱著她去找另一位。

“先生,她從馬車上摔下來,右臂脫臼,或還傷到其它地方,勞煩先生瞧瞧……”

他將薑荔雪放在凳子上,正欲撤身離開,卻見她身子一歪似是無力支撐,隻得留在原地,由著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那郎中先將她脫臼的地方接上,而後仔細診探,說她身上的擦傷並無大礙,但是脈象弦滑,有腦髓損傷的的跡象,問她可有頭痛頭暈、疲乏無力的感覺?

薑荔雪剛一點頭,便覺得天旋地轉,眩暈欲撲,於是扶著腦袋與對方道:“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