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身份(2 / 2)

“玄闌闕旁的桑榆宮空著,以後便是你的寢殿。缺什麼就和魔侍說。”祈月依舊是眉眼溫和,“好好修習,若有不懂之處可來尋我。將靈力注入此令中,我便能感知你在何處。”

祈月這師尊當得可謂是儘心,我頗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徒兒知曉了。”我乖乖答話。

祈月聞言笑了一聲:“以後我便喚你音兒。”說罷,祈月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長發,我很有眼色地沒有打斷,任他摸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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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祈月的衣物,手拿著祈月給我的纖月引典籍,腰間掛著刻有玄榆宮惜音的魔令,推開桑榆宮殿門。

“參見惜音女君。”一打開宮門,便有一溜的侍女彎腰向我行禮。為首的兩個手捧托盤,上麵放著衣物和鞋襪。

我輕掃一眼宮內,屏風、床榻、桌椅、美人榻、女子用的梳妝台鏡……應有儘有,且都是價值不菲的上上品。

“女君,侍女花煙,是桑榆宮的侍女長,特來侍奉女君。”

“好。”我將目光從宮中陳設收回,投到眼前侍女身上,頓了頓道,“平日裡,尊上也是有這麼多侍女侍奉嗎?”

我在玄闌闕兩日,未見殿中有一人。

花煙聽聞我有此一問,猛的彎腰,惶恐道:“我等不敢妄議尊上。”

“所以是有,還是沒有呀?”我還是有些好奇。

花煙心想,想必傳言為真,此惜音女君不僅是尊上的徒弟,還是尊上榻上之人,此番是向她打探尊上的情報了。

自己既已入桑榆宮侍奉女君,便是女君這邊的人,自然要以女君為先,這樣方有前途。故而花煙索性告知:“回女君,尊上素來不喜人侍奉,身邊從未有半點旁的女子,女君您是他身邊唯一一人。”

我並不是打探祈月身邊是否有其他女子,而是單純好奇祈月是否有魔侍侍奉……想必這位花煙誤會了。可也沒必要解釋,而且我與祈月,本就不是什麼單純的師徒關係。哎,懶得欲蓋彌彰。

“備水沐浴,準備一身乾淨寢衣。你們先退下吧。”

“是,浴池在偏殿,女君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準備。”

侍女一走,我便癱在美人榻上一動不動。

這幾日發生的事實在太多。而我從仙變為凡人,又由凡人之軀成魔,身累,心更累。

往事恍若隔世,可想起卻是曆曆在目。

不過我在仙界過得並不好,所以來到魔界後也未曾感覺多麼懷念過去。先這樣吧。順其自然,沒什麼好多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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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起了個大早,端坐於桑榆宮最高處——雲台之上,打坐修習。

纖月引和滄無訣一樣,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功法。

滄無訣多為曆代魔尊修煉,而纖月引多為曆代魔後、魔妃修煉。可以說,纖月訣是與修習滄無訣之人雙修者,最適宜修煉的功法了。

不過自有魔界來,從未有修習纖月引大成者。

一來是這纖月引乃是魔界至高功法之一,除魔後魔妃等身份尊貴之人,無人可得;

二來,就算是魔後魔妃修習此法,多半也不甚用功——修習乃是魔立身之本,哪有成了魔尊之妻妾才開始的?是以曆屆魔尊妻妾在嫁與魔尊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