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針,嫩蕊,涓涓春水,眉顰,腰動,青絲掠腿。
看著腿邊逐漸平穩的四葉草項墜,林寧輕舒了口氣,莫名想起張隊在釘釘上經常強調的那句。
專業要對口,技術要過硬。
。。。。。
第二日,晨。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響的時候,張敏的枕邊,早就沒了林寧的身影。
待看清來電顯上的母親備注,睡眼惺忪的張敏,慵懶的撐起身子,嗓音沙啞了不少。
“怎麼了,老美女,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家裡出事了嗎?”
“好我的親閨女,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沒醒呐?”
“昨晚加班,天亮那會兒才睡。”
“你的舞蹈工作室還有夜班嗎?不是教小孩跳拉丁的嗎?”
“不隻是小孩,還有大人,有些客戶白天沒時間,隻能排晚上。”
“那也不能跳到天亮吧?這你身體受得了?”
“都是大老板,說了你也不懂,找我啥事兒?”
嘮叨似乎是每一位母親的天性,眼瞅著老媽問個沒完,張敏話題急轉,直接問道。
“你堂弟高明明,想買個車跑活。。。”
“等下,他不上學了?我記得他不是讀大專呢嗎?”
“早不上啦,你大舅看他喜歡車,給他報了個駕照,這不才拿下來就找到咱家了。”
“他跑活關咱家屁事,當初我學跳舞的時候,就他家屁話最多。”
回憶不甚美好,想到逢年過節大舅一家的嘴臉,要不是顧著母親的麵子,張敏險些吐了臟。
“好好說話,當年我進紡織廠的指標還是你大舅讓給我的,要不是你大舅,媽現在還在鎮。。。”
“得了吧,你那廠子早黃了,就這麼點破事兒,他還想挾恩圖報一輩子是咋?”
“你。。。”
“我什麼我,一家子乾啥啥不行,嘴賤第一名,要我說,這種碎嘴親戚,趁早斷了得了。”
記仇的女人,就是辣麼不講道理,半倚著床頭的張敏,言語間毫不留情。
“你還是我親我閨女嗎?你現在是混得好了,但不能忘祖,不能忘恩。”
“直說他到底想乾嘛?”
“他兒子買車差點錢,想問咱家借點,等賺了就給咱家還。”
“什麼車,多錢?”
“說是奔馳,首付要20多萬,我們給他湊了13萬,現在還差不到10萬。”
“買奔馳跑活?”
“明明說車越好,賺得越多,這車跑一趟,能拉好幾百。”
“好我的媽,咱縣城就那麼大點,出租都不跳表,這你都信?”
“他說是跑商務接待,跑婚慶。。。”
“跑個屁,沒機場,沒高鐵,就一小火車站還在市中心。。。他說謊不動腦,你們也不動嗎?”
電話那邊的母親,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儘幫人說好話。
張敏煩躁的抓著頭發,著實氣得胸疼。
“明明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皮是皮了點。。。”
“打住,他就是想裝逼,想泡妹。。。還奔馳,他咋不去死呢,還能省點糧食。”
“怎麼跟媽媽說話呢?”
“好,我好好跟你說,月供,油費,保養,保險,違章,停車,這些錢,算過沒?”
“明明好不容易上進了,我這做長輩的。。。”
“這年頭要想富,要麼有家底,要麼不要臉,要麼不要命,你告訴我,他有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