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珂卉一愣,陪審員也是麵麵相覷。
“你之前說她有一次因為發現家裡沙發上有一件男人的衣服,嚇得躲到你家,你還替她報了警,事後樓下安保員證明那件男裝是她自己穿的,而她自己毫不知情,有沒有這件事?”
“有是有,但是秀茵穿著那件衣服跟我打過招呼,她明明知道那件衣服是她自己的,我也不知道她那天為什麼要那樣做……”
“既然她穿著那件男裝跟你打過招呼,那當她去你家裡提出這一點時,你怎麼不提醒她,還要幫她報警呢?劉阿婆,你在證人證詞上簽過名的,現在你卻說著完全相反的話,你知不知道做假證是犯法的?”姚珂卉拎著她的證詞疾言厲色道。
劉阿婆道:“我就是因為知道做假證是犯法的所以才改證詞啊,原本想著都是鄰居,她身世也挺可憐的,幫幫她算了。後來我兒子回來知道了這件事,跟我說不能在法庭上說謊,所以我才沒有按照原來的說。”
姚珂卉向法官道:“法官大人,劉阿婆作為辯方證人,在庭上的證詞全部對辯方不利,我申請將她列為敵意證人,她在庭上說的話不能成為證人證言。”
法官道:“現在休庭十分鐘,控辯雙方,你們跟我過來。”
姚珂卉與何宏傑跟著法官去了他的辦公室,陪審員們則去了陪審團專用的會議室,喝茶休息。
“哇,以前聽當過陪審員的親戚說,庭審根本不像電視電影上演得那麼精彩激烈,但是今天看來,這不是挺精彩激烈的嘛!”二十六歲的舞蹈老師孔夢嬌說。
“這件案子社會關注度這麼高,還專門設了記者席,控辯雙方當然要拚儘全力了。誒,你們說被告到底有沒有那個什麼多重人格障礙?剛才兩個醫生在庭上一頓分析,聽得我雲裡霧裡的,感覺男醫生和女醫生說得都有理。”年近退休的保齡球館老板霍犇說。
公司白領班瑄妮說:“我傾向於相信戚醫生,戚醫生在業內很有名的,現在想找她本人看病都不容易,能接觸到的都是她的徒弟和學生。”
“可是戚醫生也說不能百分百確定被告沒有多重人格障礙。”家庭主婦秋琴道。
“凡是需要鑒定的東西,沒人敢說百分百的。但是戚醫生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被告現在所呈現出來的一切疑似患有多重人格障礙的症狀,都是可以裝出來的,關鍵的人格切換,被告沒有,所以被告沒有罹患多重人格障礙的可能性比較大。”班瑄妮道。
“可是如果被告能裝得讓那個男醫生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