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唇微啟“這人你也認識,夏妍,去吧,弄死她,我等你好消息。”
蕭君宇臉上的怒意稍斂,雙眉緊鎖“是她?她不是結婚了?”
蘇晚棠抿唇輕笑,幸災樂禍地說“婚事讓我攪黃了。”
蕭君宇竟絲毫不懷疑這話,挑了挑眉,滿臉佩服地看著她。
他聲音難掩興奮,好奇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晚棠笑眯眯地說“傅家太子爺對我一見鐘情,二見傾心,非我不娶。”
蕭君宇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看我像是個傻子嗎?傅家太子爺昏迷不醒,哪來的跟你鐘情又傾心。”
他仿佛一下子卸去身上背負的沉重枷鎖,語氣恢複以往熟悉的陰陽怪氣。
蘇晚棠還真忘了這茬,清澈眼眸眨也不眨地說“他在夢裡對我鐘情傾心,不行嗎?”
蕭君宇聽著她信口開河的話,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這話騙鬼,鬼都不會信!
蕭君宇敷衍道“行行行,你說什麼是什麼,夏妍呢?你沒弄死她?”
如果夏妍沒有死,他不介意親自動手。
蘇晚棠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白癡“在華國殺人是犯法的,你想我去蹲大獄?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聽到原則二字,從她的嘴裡吐露出來,蕭君宇沒控製住撇了撇嘴。
這話誰說都有信任力度,唯獨從蘇晚棠的嘴裡說出來,沒有半分可信度。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蕭君宇滿
臉被打擾的煩躁,邁著殺氣騰騰的步伐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通身煞氣的青年,一看就是長年累月見血的危險人物。
蕭少主被撲麵而來的煞氣驚到了,麵無表情地問“你是誰?”
模樣周正的青年沒有說話,看向蕭君宇的身後,語氣恭謹地說。
“蘇小姐,傅爺醒了,家主請您儘快回國。”
從小廳走出來的蘇晚棠,一雙美眸露出詫異神色。
這才隔了一天的時間,傅司宴就醒了。
對方的求生意誌也未免太強了。
蘇晚棠對門外的青年點頭“好,給我一個小時。”
“是,蘇小姐——”
青年非常通情達理,躬身行禮後退。
蘇晚棠神色肅穆地拉著蕭君宇,回到酒氣散去不少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
蘇晚棠推開房門,在傅家護衛的簇擁下離開。
站在門口的蕭君宇雙眼通紅,目送她決然孤傲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蘇晚棠離開後,從南洋蕭家本家下達一道道密令。
看似平靜的南洋,實則暗流湧動,有風雨欲來的危險。
*
傅家老宅。
蘇晚棠重生的第三天。
她再次回到傅司宴所住的彆墅,剛走進客廳,就看到坐在輪椅上雙目緊閉的男人。
沐浴在陽光下的傅司宴斯文儒雅,身上被鍍了一層溫暖光澤。
氣質慵懶華貴,極其惹人注目。
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貴氣,隻可遠觀不可近瞻,給人無法接近的遙遠疏離感。
似是察覺到蘇晚棠的灼熱視線,傅司宴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與蘇晚棠的沉靜眼眸對上。
他眼底氤氳著一層淺淡疏離的寒意,莫名帶有幾分攻擊性,讓跟他對視的人感到不自在。
蘇晚棠迎上傅司宴的冷色涼薄黑眸,羽睫調皮地輕眨,一雙美眸好似會說話。
她紅唇淺勾,主動打招呼“傅爺,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