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夢了,夢見相親那天晚上,戰煉帶她去吃燒雞,他那時候應該是第一次跟女孩兒出來相親,估計之前連個女性朋友也沒有過,介紹他倆相親的媒人,也沒指導指導他,他就依照他的胃,點了四隻燒雞,他兩隻,安然兩隻。
安然就吃啊吃啊,吃到自己撐,吃到胃都快撐破了,那兩隻燒雞感覺都還沒怎麼動一樣,安然就哭了,她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吃不完這兩隻燒雞了,對麵的戰煉卻已經吃完了。
他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安然,突然伸手,粗糙的指腹貼上了安然的臉,替安然抹開了眼淚,說道:
“你要看不上我,也不用哭。”
沒有,她是因為吃不完燒雞才哭的!
安然不記得自己將這句話說沒說出來,夢裡的她,就是哭,一味的隻知道哭,哭著哭著,安然突然睜開了眼睛,她騰的坐起身來,娃娃和陳嬌兒子都在哭,安然晃了晃自己混沌的腦袋,一揚手,手裡一把白色的宛若石灰一樣的粉末給揚了出去。
她奇怪的抬起手來,看著自己沾滿了白灰的手,這哪兒來的?
然後她就清醒了,抱起嬰兒提籃裡的娃娃,撩起臟兮兮的衣服開始喂奶,又拿出早先衝泡好的牛奶瓶,塞進了陳嬌兒子的嘴裡。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