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煉就坐在她的身邊,他們當時開的車,還是他問朋友借的,就在民政局外麵,他開始打電話要買房買車,一隻手舉著電話,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要買生態湖邊上風景最好的一線湖景房,另一隻手,就這麼突然握住了安然的手。
顯得是那麼的自然,嚇了安然一大跳,那心嘭嘭嘭的,一直跳,忙是轉頭去看戰煉,他便一隻手舉著手機放在耳邊,偏過頭來,看著她笑。
很陌生的一個男人,穿著一身兒綠色的軍裝,從相親,到跑來民政局結婚,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那麼有說服力。
可是安然,卻已經完全想不起來,當初戰煉跟她說了些什麼話了,本來這就是一個從相親第一天,到離婚為止,總共就沒見過十次麵的人,包括了那一年的婚姻生活,僅僅見過的那三麵。
車子一路碾過熟悉的街道,在醫院裡,仿若完成了數場人生蛻變的安然,麵上的表情有些麻木感,她好像也沒有當初那麼渴望戰煉來救她們母女了,甚至,她現在想起她的前夫,也隻是在內心淺淺的略過了一筆。
隻想問,他還活著嗎?他也還好嗎?
看著街邊的風景,這邊兒很多樓盤都在新建,建成的樓盤不多,新樓盤的入住率不高,喪屍也就不多,而且末世來的時候,早晚天氣寒冷,半夜三更的,生態湖周邊也沒幾個人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