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娃娃輕晃的安然,垂目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渾身上下是個什麼德性,超過快一個月沒有洗澡了,惡露糊在她的腿上到處都是,渾身上下臭烘烘的,就像是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但她看著王新那副嫌棄得不想靠近她的模樣,安然反而覺得自己現在這副德性挺好的,臭就臭唄,越臭越好,至少安全。
這個王新,安然在末世之前就認識,20多歲的小夥子,在這個小區裡當了個保安,整天被保安隊長訓,還有被業主各種投訴站崗打瞌睡,守門庭看手機之類的。
安然倒是沒有投訴過這個王新,雖然她也看到過王新很多次,在站崗的時候玩手機打遊戲之類的,但是安然不是那種會抓著彆人的錯誤,不依不饒的人,她自己本身也是從王新這個階層爬上來的,並不覺得王新的偷懶耍滑有什麼好投訴的。
所以王新對安然倒是十分的客氣,每回安然挺著個大肚子來來去去的進出小區大門,王新都會放下手機,熱情的跟安然問候幾句。
那個時候,安然並沒覺得王新的心術有什麼不正的,也從不曾想過,一個對她還挺客氣的人,這會兒竟然用一種十分惡心的目光在上下打量著她。
那目光,安然倒也不陌生,她前夫隻要一看到她,就是這種目光,恨不得將她渾身上下都扒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