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淩晨三四點鐘,已經近了國道的岔路口,雲濤將車子停了下來,從後備箱裡拿出一根吸管和一個油壺,破壞了路邊車子的油箱蓋,開始從旁的車子裡把汽油吸出來,灌進了自己的車子裡。
娃娃吃完了奶後有些哭鬨,安然就抱著娃娃出來,在郊外的夜空下一邊走一邊哄,還沒走上十分鐘,遠處又傳來車子的聲音,還有兩個路燈,在夜空中晃著。
“立即走!”
雲濤咒罵了一聲,提著油壺上了車,安然擰著眉頭,隻覺得這雷江的人似乎有些與他們死磕的味道,便站在了原地,對雲濤說道:
“不走了吧,一直跑下去,他們就會一直追。”
月光下,安然的臉上有種忽然而起的殺意。雲濤回過頭來,看著安然,眉峰擰著,道:
“不想讓他們一直追,隻有殺了他們。”
“那就殺!”
這麼幾日來,彆看安然沒發表什麼意見,她悶著一個人,倒也琢磨通了一些事情。有時候這世上,就是這麼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一直跑一直跑,能跑到什麼時候去?
就算是跑到了鄂北,隻要雷江的人一直追,他們就一直會有危險,那為什麼在被追逃的路程中,不把追兵先解決了?然後再往鄂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