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趙倩蓉又偏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趙茹,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說替人做流產手術缺德嗎?怎麼現在又想著回醫院上班了?”
幾年前,趙茹從國外某著名的醫科學院畢業,回國後在趙倩蓉的安排下,去了京城的大醫院婦產科實習,前途一片大好。
趙茹卻是沒乾上兩年就辭職跑了,隻說她在婦產科總是被安排進門診替女孩兒主刀流產,與她的信仰不符,女孩兒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一個小生命,替人流產是作孽什麼的。
但是趙茹的醫學天份,很得趙倩蓉的真傳,且不是趙倩蓉護犢,如果整個鐵絲村,能替小薄荷做手術的人,當真還隻有趙茹一人。
趙茹卻是自嘲一般的笑了一聲,起身,坐到了趙倩蓉的對麵,對趙倩蓉歎道:“可我覺得,都現在這麼個社會了,就這麼放著這個小女孩兒不管,這才是真的作孽。”
然後,趙倩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年邁的趙倩蓉,撒嬌般笑道:“姑婆,你就讓我動這個手術吧,你同戰隊長說說,就說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醫生,現在隻要我們找到一家大醫院就行了。”
“行。”
趙倩蓉看著趙茹,寵溺的笑了,亂世當道,她這個侄孫女若是願意出來,為社會貢獻一份力量,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後門外,已經走了出來的安然,全然不知道背後的這些女人怎麼編排她,趙茹與趙倩蓉又是如何關係,她隻是板著臉,帶著小薄荷到了車子邊上,她將娃娃放進了駕駛座後麵的嬰兒安全座椅裡,剛要轉個車頭,坐進後車座。
駕駛座上的戰煉便回過頭來,指著身邊的副駕駛座說道:“安然,你坐這兒,幫我看著後視鏡,我怕刮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