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陳朝恭就看見陳朝喜臉上掛著一副吊兒郎當的嬉笑之感,他便是臉一板,帶著斑白的兩鬢,對陳朝喜怒道:
“把你臉上高興的表情收回去,小發走了,連屍骨都不剩,你就那麼高興???”
“說實話,我還真挺高興的。”
陳朝喜無所謂的聳聳肩,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渾身的輕鬆,他抬頭,看著陳朝恭滿臉的怒容,攤手,又道:
“哥,咱們現在身邊即便有小發的眼線,那也不用怕什麼了,這麼多年了,你生活的地方,哪裡沒有他的人?咱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可以不用再裝了。”
不是身為兄弟的,愛互相殘殺,而是陳朝發這個人,不光自己瘋,還能把所有人都逼瘋,他們這個兄弟,著實是個天才,什麼心理學研究,什麼行為學研究,門門精通,簡單來說,就是“讀心”與“操縱”。
他入戲太深,熱衷研究每一個人的行為,從而分析這些人背後的心機,他將每個人的前一步後一步,算的極為精確,並看透了人心。
或許因為看得太過明白,陳朝發已經看不到人性的美好,所有美好的事情,其中都包含了一些人類的劣根性,於是就這樣,陳朝發慢慢的就這麼“瘋”掉了。
在有陳朝發的地方,他總能發展出無數的眼線,死心塌地的把他當成了上帝那樣的追隨,替他自願收集所有的信息,這些信息彙聚在陳朝發這裡,通過他的演算,就能將一個人一生所發生的大小事情,推斷的八九不離十。
陳家的彆墅,其實是陳朝恭和陳朝喜最不愛回來的地方,就因為回到了這裡,他們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般,呈現在陳朝發的麵前,所有的秘密,在陳朝發麵前,都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