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雖是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伺候林衡的房間。
院中眾多口雜,直到放下漿洗的衣物,這才顧得上探查自己身上的怪異。
送上房門,先是在平日裡女孩子家穿的珠子上用力一捏,她也沒使什麼勁,平日裡對她而言堅硬無比的珠子竟會碎成了粉末。
這一幕不要說外人,若非是自己親身經曆,隻怕是沒有人會相信自己。
白芷激動不已地探索著自己的極限,不管是木質的椅子,還是石頭材質的裝飾,在她手中通通化為灰燼。
轉而不知想到什麼又是鄒起了眉頭。
她能夠生活一生已是上天給的恩賜,如今隻當是老天垂憐,才讓她得到這等神奇的能力。
可這本就不是她應該有的,打定注意今後若不是危機性命她一定不能濫用。
倘若真的作惡,這個能力被收走是好,上天降下懲罰那才是得不償失。
有了前世今生的緣法,她如今是堅定不移地相信佛家所說的因果輪回,自然不想讓自己遭到反噬。
卻說那邊林衡剛下值到書房,李龍就匆匆將今日發生在白芷身上的事稟報給他。
“主子,那王金和二房一脈一身不檢點,這次又把手伸到了扶風院中,要不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對於二房林衡一向看不上,也不會放在眼裡,可現在他們的這些行為也當真引起他的厭惡。
但林衡還是拒絕了:“不過是一群草包而已,不必和他們對上,告訴林浮,這件事交給他來解決。”
這種事林浮身為一家之主當然是難逃其咎,如此他也不會暴露在人前,多年隱忍自是萬萬不可毀於一旦。
李龍也有些吃不住那位白芷姑娘又應該如何處置,說是不上心吧,又能將她接過來。可又也算不得有多上心。
無法隻能直接問道:“那依主子看白姑娘身邊?”
林衡也有些浮燥,在大業已成前他與林家是一體的,一榮俱榮。
但二房老太爺實在有些拎不清,到了非常時期少不得要舍棄。
林衡有些輕蔑一笑:“不過就是個玩意兒,做了這麼多肮臟事,找個機會把那老東西給廢了。”
李龍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是啊!他怎麼就忘記了自家主子的脾氣,那位老太爺竟敢在主子頭上動土,真是活膩歪了。
按照主子一貫護短的性子,隻怕是難以善了。
這些也不算是內院什麼棘手的事,他彙報的習慣便是先要撿些芝麻穀子的來迷惑自家主子。
有些忐忑地說道:“今日夫人從寺裡回來後便想見您,還說....還說一定要在院中等到您。”
林衡的神色立馬變得難看,他與自己這位夫人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就連新婚夜也是無事發生。
按照他現在的身份根本就無法娶到什麼好人家的姑娘,他也早早就歇了娶妻生子的心。
可林大夫人實在能折騰,硬是在家中給他找了個庶女,外人看到誰不讚歎一聲有情有義。
對於趙時月林衡是有想過好好相處,順便給她一個體麵的,可第一次見麵後她的反應讓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