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除了文寶比需他自己慢慢來之外,將他之前的功勞轉化為法寶,真的是有可能的。而法寶這種東西,又不是隨便扔了就能用的。
總要給人一個挑選的餘地吧?
所以,姚清源也許很難弄到“古侍郎推動了什麼法寶”這樣的詳細情報。但要是說他能到工部的法寶庫去走一圈,依然是極有可能的事情!而且,單獨去查古侍郎,還可能讓人懷疑呢!
總而言之,這個人選簡直是完美啊!
“我去和姚三交涉。”謝至珩忽然傳音道。
“師妹相信師兄必能馬到成功。”高菡的回音很快。
這也打斷了周焯雲“越想越覺得妙”的思考過程。周焯雲有些感慨的看了高菡一眼——難怪崇瑛總是說女院儒修以高菡為首。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在沒有背景的情況下,能以自身天姿和努力修煉到相近水平啊。
之前見識過了她的堅韌。現在……
再怎麼說天目謀心,還真不是說隻要天目,就都能腦袋敏銳。
和周焯雲類似的還有墨歡。
墨歡沒有參與討論,但還是聽到了不少。這會兒十分讚賞的看了高菡一眼——要麼怎麼說大浪淘沙呢?
而在另一邊。
雖然水馨沒有截聽周焯雲他們的傳音,卻也從幾人身上的氣息波動上感覺到了很多。不由得對林楓言也傳了音,“看來他們都已經有章程了。”
對這種廢話,林楓言肯定不回應。
“這樣一來,我們不是置身事外了嗎?”
林楓言這次給了個眼光——你之前裝死人的時候不也裝得挺高興的麼?隻有那樣的裝法,才能最後出其不意,一劍就乾掉一個劍心吧?
況且,難道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來揪小辮子的嗎?
水馨安分了。
熱熱鬨鬨的拍賣會過後,天色其實已經到了深夜,人很快就開始散了。謝至珩卻坐在那裡不動,讓穀雨找了個不夜樓方麵的管事過來,一臉深沉道,“剛才我這位世交兄弟提醒了我一件事。”
儘管謝至珩沒買什麼,管事拿不到抽成,但他依然保持恭敬,“公子請說。”
謝至珩一臉的不高興,“剛在四樓,我照著這裡的規矩,定了一個姑娘。現如今已經送樓上去了。你們倒是保證不會溜走。但我這世交兄弟提醒我,我們這樣的人,又是在明都這樣的地方,總不好隨便沾惹女人。樓上那女人是個身份什麼來曆,你們這裡有章程沒有?”
謝至珩說的“世家兄弟”是周焯雲。
周焯雲雖然並沒有想著要謝至珩半夜去找姚清源商議正事,這樣的話肯定也是沒說過的。心中目瞪口呆。
外邊還是靠演技撐住了,維持了心情不爽的表情。結合謝至珩的話,大抵可以解釋為“我不爽你也彆想爽。”
不夜樓管事在心中嗬嗬了下——那麼多官員去逛青樓,誰敢保證嫖的妓子就一定是自願的了?
誰還真管那麼多?
不過,客人既然已經問了,總是要解決的。管事陪笑道,“每個來不夜樓表演的姑娘,自然都是要在不夜樓登記的。不過,公子您也瞧見了,來來往往的那麼多,要說我們不夜樓能一個個的證明那些登記的消息都是真的……我等還真不敢做如此保證。再來,不夜樓的規矩,若是姑娘自己不願意,那登記的消息,我等也是該保密的。不過,公子也不曾透露自己身份,又有那般修為,又何必怕一個小小女子呢?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那姑娘與不夜樓之間,白紙黑字的協議也是有的,必然有效。”
“得了。”謝至珩擺手道,“如今都這個時間了……穀雨,你先上去,替本公子詢問一番。若沒問題,本公子再補一夜的錢財!”
穀雨很認真的應諾。
看到劍修,管事卻是嘴角一抽,委婉提醒,“想來之前也和您說了,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可不好弄出重傷來。”
謝至珩一臉受辱的表情,“開什麼玩笑!本公子和一個小女子過不去?這可是沒有易容來的,本公子不要臉的嗎?”
倒也是。
這些世家貴公子,彆的不談,日後都是想做官的。還真不敢壞了自家名聲。反而是那等沒有前途的紈絝,更讓人擔心。
管事放心了。
謝至珩的這番作態,卻讓準備離開的餘遜等人很不解——他到底在擔心啥?不過一夜風流而已。還是在不夜樓這種地方自賣的。難道還能纏上他?
不過大家不熟,就是“莽餘遜”都沒發表什麼意見。
餘遜就是把周焯雲拉起來往外走,一邊問他,“你是真生氣啦?居然在這裡坐到了這時候,我們都要驚呆了!”
另一個也勸,“要是以往,我倒覺得你們分開輕鬆!但現在麼,都已經在議親了。這時候再說要分開,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周焯雲一臉囧然。
哪怕之前對著彆人,將戲演得很好。但現在,反而是羞恥感一陣陣的泛上來。讓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和這些同學、朋友說。
隻能繼續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高菡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
謝至珩截胡的那個女子,和飄零坊。在高菡想來,應該不是一家人。偏偏君妙言卻兩家都找上了。當然了,兩者態度不同。前者她應該更有把握,想來和她可能同屬一家,或者有過盟約。後者卻像是君妙言握了把柄想要去脅迫。
兩邊都失敗以後,狗急跳牆的君妙言還會有什麼舉動。高菡很好奇。
還好,答案並不難得。
離開不夜樓之後,周焯雲帶著的護衛,本來隱藏在人群之中的護衛,光明正大的迎了上來。
“葉姑娘那邊,給屬下傳了消息。”
“什麼消息?”周焯雲以為還要演戲,回答得有氣無力。
護衛卻道,“君妙言姑娘已經落網。”
“嗯?”周焯雲還好奇了——不是準備引蛇出洞的麼?
“她怎麼就落網了?”
餘遜等人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說是君妙言姑娘被君紓姑娘和葉姑娘的護衛根九救了一命。進行不下去了。”護衛也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隻能照本宣科。
高菡懂了——就是說已經有人對君妙言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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