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馨對此本來是沒有半點想法的,但作為“林冬連”的身份,她修煉出了一身築基期的實力,這實力又可以基本存在於萬年合歡花中……加上之前山海殿內的經曆,萬年合歡花幻化的“林冬連”的表現,卻都讓她有了幾分靈感。
所以她還是堅持要拿到的。
這些天她就留在了文山書院等功法,除了去見施長安、接受墨鴉的“南方課程輔導”之外,就是努力捕捉自身的靈光。
繞是如此,她也注意到了整個明都的氣氛改變。
不同於之前想要轉變國策對付南方修仙界的時候,那時候,明國政事堂還是希望來個“潤物細無聲”的轉變,用新戲劇來引導,讓民眾更加了解南方之類的。
對於女性儒修,也隻是提出了扶持政策,強化了對實戰課的要求,卻並沒有強製性的要求女修一定要努力仕途,對於沒有修煉資質的女子,也沒有提出什麼要求來。
那“後天儒修”的扶持名額,擺明了想從寒門、平民的女子中選——畢竟他們還接手了明都紅袖書院的大部分力量。
現在不一樣了。
明都連續出台了好幾個政策,大肆宣揚南方修仙界會攻打北方,宣揚他們“會借助自身能力潛入後方,無法完全預防”,又說“即使是反應及時,也有可能造成傷亡”,要“培養民眾的自保意識,不求對抗,但在意外中能做出正確應對”之類之類的。
甚至對後宅的女眷,都提出了“習武自保”的政策。
幾乎是一夕之間,明都在“教化”方麵,就完全偏向了武事。
甚至還明確出台了,要求地方官員組織當地武事訓練的政令,更是在官員考核上,要求兵部參與,對於官員的考核項目之中,加上“戰鬥考核”。
那疾風驟雨的態度,簡直像是南方修仙界真的很快要打過來了一般。
而這樣的態度,又自然而然引起了各種怨聲載道。
哪怕在文山書院之中都不能避免——不少學子可是認為,隻要考過了科考,鬥境就可以放下,過上輕鬆日子了。
練武,從來不是一份輕鬆的活計。
水馨幾乎可以肯定,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第一類紅塵念火的數量會下降一大截。
越是大城市的居民,越是如此。
但在同時,明國的國運,卻又顯然沒有受到影響……
“所以還真的號召那些貴女來練武啦?”
水馨站在文山書院的一處高地上,看著文山書院的禁製外,和城牆之間的空地上,好些女子穿著貴重的騎裝站在一起,列著隊訓練劍術。
……不,水馨的兵魂無法認可那些比劃是“劍術”。隻能說她們握著劍這種兵器在比劃。也許她們比劃出來的某些招式確實是有些精妙,卻也隻是“應該精妙”而已。
精氣神比水馨在文山書院外麵看到的時候,塌了不知道多少。
“完全不行啊。”水馨遠遠的指點著,“都快要怨氣衝天了,根本就不肯認真鍛煉嘛!那兩個做教頭的女劍修,也根本就不敢下大力氣管教的樣子。”
“畢竟都是護衛型。”同樣來做老師但學生不怎麼配合還到處亂逛的墨鴉道,“但哪怕是個形式,也能讓普通民眾,對‘加強武訓’這種事的抗拒心裡少些。”
墨鴉瞅了瞅不遠處站在同一個高處位置往外看的幾個年輕儒生道,“他們也一樣。”
“……因為連那些本來活得最輕鬆的人都被強製訓練了是嗎?”
墨鴉點頭。
水馨撇撇嘴。這些貴女們要是嫁了人,九成都要麵對“管理後宅、管理妾室、處理後宅人際關係”等等問題。暗地裡還有之前打聽到的那個竄連起來的勢力。
但她們確實是明都裡活得最輕鬆的階層了。嫁妝都能吃一輩子。
彆說旁人是這樣看的,就是不少貴女們自己都是這麼看的。
“其實,我本來也有機會過這樣的日子。”水馨道——畢竟天眷這種東西又不是天生的。事故體質自然也不是。
墨鴉詫異,“你願意?”
“如果自小過這樣的日子,為什麼會不願意?”
而且林水馨還不是林冬連,是宗室女,聽林殊說的,宗室至少二分之一的力量倒向了皇室。甘願依附皇室,聽從皇室命令。
若皇帝真能成功,那些宗室女,想來也不至於被這樣拉著一起做培訓。
墨鴉忍不住傳音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難道不知道這樣閒逛的態度,會被認為“心懷抗拒,不想南下”嗎?
“……我在等。”
水馨停頓了一會兒,如此道。本來她也沒那麼多東西要學。墨鴉本來的職責之一是教導他們北方的知識而不是南方的。
“等?”
“老老實實坐在屋子裡學習的話,多半是等不到的。”水馨已經確認了要南下,就不會反悔。
哪怕才“流亡北方”半年多的時間。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些可以處理的事情。
但坐在屋子裡,有些東西,就能被一些人名正言順的推開。
而水馨這麼一提,墨鴉也就隱約察覺到了,臉色微黑,卻又很快恢複了正常——林氏皇室不可能還有那樣的力量,直接在文山書院下手。
果然,就在水馨貌似不想逛了,想要繼續回去休息的時候,周焯雲和葉崇瑛這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她走了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