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倒是知道我有用了麼?
林誠思很想吐槽一句,但終究沒有那麼做。而是湊到了華箋身邊,絲毫也不憐香惜玉的割開了她頸側肩頸位置,在華箋吃痛的驚叫聲中取了一些血。周圍的都是修士,能清楚的感應到,林誠思是使用了什麼法術,但法術的具體細節,自然是感應不清楚的。
效果如何,也感應不清楚。
隻聽見林誠思肯定的道,“距離很遠,按照我看過的地圖,那個人確實不在雲國。”
他指了個方向,說了個距離。
“那就是餘國方向。”溫言鈞皺眉,“不是說現在天火教正在擴張麼?”
“根基不穩,擴張什麼?”水馨反問,“就算是威逼利誘有了成效。信徒增長,在如今的天道下,那樣的東西隻怕也就隻能是一縷天火罷了。當然了,如果人很蠢,那倒是可能還在盲目擴張。”
既然已經注意到了涅槃教的成果,並且開始了謀奪。
那就肯定不會再盲目下去。
溫言鈞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就看了眼林誠思,露出沉思之色。
——所以那個判斷真的是法術的效果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法術啊?雖然聽說北方將血脈法術發揚光大了,但那也不是一回事啊!
雙修而已,這種交纏而來的氣息並不穩定吧?就是以前,修仙界好像也沒有類似的法術?哦……以前是采/補遠遠多過雙修。采/補不能消化的話,能將對方的氣息帶上很久。可雙修不一樣啊?
溫言鈞是想不通。
因為感覺那樣的法術毫無意義,十分無聊。為什麼一個宗室女會篤定另一個肯定會用?為什麼會開發這種法術?
林誠思當然不會對此解釋。
他看出溫言鈞的疑惑,心中嗤之以鼻——雙修那麼明顯的氣息糾纏,測算一下有什麼難的?
就是凡人夫妻,不對,就算是嫖/娼,來上幾次,都能從妓人那邊進行追蹤!
如果林誠思將這些話說出來,溫言鈞也就明白為什麼儒門會開發類似的法術了。
因為他們要治理民眾。
在儒門的武力足以鎮壓北方的情況下,盜匪劫路什麼的十分少見。官員們日常麵對的案件裡麵,因為家長裡短、恩怨情仇的矛盾引發的案件居多。
這門法術開發的時候困難了一些,但開發出來之後,卻委實是省了很多官員的時間。
而且,有了這門法術,最大的好處就是,有利於治下的風氣,傳揚官員的名聲。
“那你們覺得,我們拿著這麼個人質,有沒有用處?能不能把天火門的人引過來?看她的修為,她的處境應該不錯?”
之前一直都有些懵逼的華箋,這下終於徹底反應過來。
也是之前的幾年,因為隻需要奉承男人的緣故,華箋過得太過順風順水了。當初在雲國時期的那種謹慎,那種應變能力,都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而且,始終有些劍心對著她釋放威壓,直到之前,這也極大程度的影響了她的大腦,讓她始終處於一種驚悸之中。
若非已經是築基修士,非靈食不用,那麼,這會兒她的衣袍之下,隻怕都會濡濕一片!
“沒用的!”
在彆人回答之前,華箋已經是驚聲尖叫,“他不會……”
可是在對麵宗室女投注過來的冷肅的目光之中,想起之前,對方毫無預兆的發難的模樣,華箋本能的覺得,如果自己失去了用處,對方會毫不猶豫的要了自己的命!
“你們這些人是沒有用的!”華箋道,“你們根本不知道現在的天火門成了什麼樣子!你們這些人手根本不可能對天火門做什麼!”
水馨想了想,“所以不如放了你?”
華箋一滯。
光放了她肯定是沒用的。如果不能接手涅槃教,完成任務的話……
華箋的心態有些甭。這下她的表情連水馨都看出意思來了,“嗯,我看你這油光水滑的,倒像是有個固定道侶的模樣。怎麼,居然完不成任務就會被放棄不成?”
油光水滑……
聽見這個形容的人都有些黑線的看看小白。
華箋卻顧不上這個用詞,表情有些詭異。即使是她,被棲鳳山培養出來的準聖女,又有那麼幾年的生涯,有些事情也實在是說不出口。
這時候,空間裡的烏溯忽然輕咦一聲,提醒道,“林姑娘,這個女子,身上似乎根基有損。”
“根基有損?”水馨愣了下,直接說出了口。
她確實是沒有類似於紅塵慧眼的技能,但華箋的資質不過是雜靈絡,要是根基有損,連築基都不可能築基吧?
“沒錯。”烏溯也有些驚奇的發現,他居然能在空間裡使用“天目神通”,“我的天目神通加紅塵慧眼,不會看錯。根基有損但不到無可挽回的程度,隻怕就是這一年內補回來的。”
“一年內補回來,還能直接補到築基?”水馨驚訝得再次直說了。
華箋一副被戳破的驚悚表情。
而林誠思則若有所思的運起紅塵慧眼看起來。
雖然作為後天天目,他並沒有配套的天目神通,但也還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
“當然是築基之後再損了根基.”林誠思扯著嘴角說道。哪怕是爐鼎之類的,也要有點質量才能成為爐鼎吧?若是練氣修為,能采/補幾次?
“啊。”得到提醒,溫言鈞也想到了一些東西,臉色微妙,“我聽說紫霞門有一種功法,在一些後裔修士的資質比較差勁的時候,會去找一個相近的,糟糕方式同樣差勁的修士,用丹藥補到築基。這樣補出來的築基自然是前進乏力,但是,卻能作為爐鼎,將丹藥的藥力消化,轉給真正要培養的修士,將之扯到築基——比較完美能繼續前進的築基。”
都說一顆金丹定大道。
但是築基也是很重要的。仙基仙基,這個基礎不打好,哪怕道路明確又堅定,也等於是空中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