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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倒不是不掛念弈情穀的情況。
畢竟玄武屍體之中,還有一大群被她救下來的人。那些人至少在她離開那個空間之前都還沒有變異。而且,展西傑也接手了對那個空間的庇護。
但是她也看出來了。
何繆能留在七情空間和她扯皮,就意味著弈情穀沒有出現其他的真君級彆內部衝突。有青神殿在這裡,弈情穀有這個能力處理弈情穀和七情秘境的變故。即使是還有組織的真君混雜在內,至少短期內不會有暴露的打算。
至少控製玄武屍體一段時間不成問題。
他們也不敢殺掉僅剩的那些“玄武居民”來增加玄武屍體之內的怨氣,相反,在確認了玄武的屍體狀況以後,還得儘力保全這些人。同樣,至少短時間內是這樣。
這麼一來,她在這裡,除了牽製何繆或者彆的哪個真君之外,就沒有彆的意義了。
他們不會再讓她做什麼,也沒辦法全力施為處理內亂。
最後……如果要逃,感覺紫霞門好逃一點?
但蘇傾也看得出秋霽的糾結,就安慰道,“你放心,至少你家沈真君沒被單獨罵過。”
啊?
對曆史了解不夠(也沒有足夠資料)的秋霽和他的小夥伴同時有點懵。這是什麼形容?
水馨好心解釋,“蘇大儒的意思是,沈真君的道德水準遠在修仙界的平均值之上,至少沒有什麼能引發‘同仇敵愾’心理的行徑。我想,雖然他隻怕也難免視凡人如螻蟻,但應該沒有‘螻蟻也要榨乾神魂’的矛盾行為。”
旁邊,蘇羽卿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很微妙。
秋霽還沒反應過來,但也被水馨這番話說得默默冷汗。
“唔。”蘇傾滿意的點頭,“相比之下,那個玄陵真君慕天衍,羅師兄給他畫過一副《獸心》,還是謝師兄題的詞。”
這次水馨先驚了,“畫絕作畫,詩聖提詩,我怎麼連描摹都沒見過?而且,這麼說,那位慕真君難道不應該天罰很重嗎?”
何繆這次看了水馨一眼,似乎想要發怒,但又忍了下來。
講真,琴棋書畫這些,本來是玲瓏心的拿手。結果一次道儒大戰,風頭都被儒修搶了去。也就是何繆最擅長的是音律,而水馨至少沒提邱醉……
“哦,他天罰應該不會重。”蘇傾公允的道,“道儒大戰前,慕天衍是少有的極力打壓魔門的真君。就是做事不大講究,經常拿凡人和散修做誘餌。所以那畫那詩主要為了罵人,不算上層。”
何繆更生氣了。
葉久寫他那一篇,同樣隻是為了罵人,不能算公允。
然而就是作者一時激情,文筆爆發,成了經典。
“行了,你們要走快走!”何繆確認,再不趕人,他就要忍不住開打了。想想很不高興,看了蘇羽卿一眼,“你去看著,這些擅闖七情秘境的家夥,還沒給我們一個交代,彆讓他們跑了!”
正神遊天外結果被一口飛鍋砸回人間的蘇羽卿:???
“沒給交代”的人裡麵,包括一個真君嗎??
不過,蘇羽卿也沒反對。論傳承淵源,雖然之前沒見過麵吧,但他本來就是何真君這一脈的。
弈情穀弟子稟告的時候,蘇羽卿也認真聽了。雖然事出突然,但真君們連著掌門,本來就因為七情秘境變化的緣故處於高度警惕狀態,事情處理得積極果斷。
那些早些時候吃了異常丹藥的,是沒辦法了。
已經是紛紛異變。
但那些無辜的弟子,卻沒傷到多少,如那些內門、真傳,都被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當然,因為萬法真君的緣故掉下來一堆,那屬於意外事件,不能說他們之前待著的地方不安全。
異變弟子應該也不至於被殺光。
隻是控製起來以後,能不能救回來不好說而已。
此外,他是真人的真傳,如今已經算是“出師”了,但看昔年的師弟,也知道他們這一係沒受大影響。
讓他放心不少。
這樣的局麵,基本上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比起他一開始發現玄武屍體時想的那些畫麵好了不知道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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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知道弈情穀的局麵能夠控製一回事,“看不到”,是另一回事。彆說蘇羽卿了,連雷樂池等人跟著離開弈情穀的時候,都有種“才進門的小賊被主人趕出門”的感覺,十分不得勁。
雷樂池就嘀嘀咕咕,“我記得我們是過來調查那些丹藥的?”
他看著倡導此事的孫仲平。
孫仲平看看他,“現在不是解決了嗎?”
雷樂池,“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