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馨挺佩服蘇大儒的心大的。
紫霞門這隻是“沈真君帶走了能帶走的”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不是啊!
有個很重要很重要的點是連沈真君都回不去了,那就等於組織平白得到了一個堅實的基地啊!紫霞門那九陽耀世要是能夠維持且掌控在慕真君手裡的話,以現在反組織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打下來。
裡麵也至少能藏上好幾個真君了。
“大儒您是覺得,這裡有一個真實秘境?到時候可以幫沈真君將九陽秘境打回來?”
“這也是那位不算著急的原因之一,九陽秘境已經封了。想要重新打開九陽秘境,至少也得一年半載的功夫。這還是顧真君給他出的主意。九陽秘境畢竟是紫霞經為根基建立的。可以拿組織的作為朝先祖告狀麼。之前慕氏也不能阻止這事。”
頓了頓,蘇傾繼續道,“就算這裡有真實秘境,你真覺得能用?”
坐在火山堆上吧這是。
結合紫霞門的遭遇,以及“浮夢大陸”透露的信息,有些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地方確實是上古封印,且比仙海城還要更早的出了岔子。
組織不想要“妖魔戰爭重啟”的消息拖延他們的計劃,所以“好心”的先予以了補充加強。
但這裡的封印一來帶不走,二來和組織多半相性不合,乾脆就借著這地方算計紫霞門。
計劃應該是早就做好的。引子之類也早就布置好了。萬法真君一把沈氏一家子帶走,立刻就執行了。
甚至,這裡的傳承功法可以和紫霞功相融,落到大儒手裡卻隻能煉製文寶,那麼,就算是和三千道藏有關,隻怕那一份道藏都是紫霞門為主導弄出來的。屬於紫霞門失落的傳承。
“所謂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水馨嘴一禿嚕,又冒出不合時宜的話來,惹來蘇傾非常古怪的一瞥,自己卻沒注意到,“其實這裡真要是有真實秘境,我還真覺得可以用。無非是地主能不能同意的問題。”
“幫紫霞門在這裡重開山門,再送他們一堆國民?”蘇傾反問。
“不是,他們不是已經自帶國民了麼?”
水馨和蘇傾麵麵相覷。
“唔,如果是外門的話,不是不能考慮。”蘇傾道。
她想得也挺遠,且心也挺大雖然林水馨那話沒聽過,也沒聽說皇室有那樣的誌氣,但莫名和道儒大戰時期的情形挺像?挺有道理的。
現在華國最大的問題,不就是讓民眾太安逸了麼。
彆說還有個妖魔戰爭的利劍橫在頭頂上,就是南方的那個組織那麼安逸也成問題。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
不過,這種事還太遠。
看明白了“浮夢大陸”的根源是一回事,妥善處理是另一回事。何況他們還頂多是看明白了一個輪廓。
比如要排個美人榜,找到某知名美人,卻隻看到一個人影子,想要從人影子裡看出五官來那是無稽之談。可看不出五官,連品頭論足都做不到,就更彆說對那容貌層級做個品級判定了。
所以蘇傾說過之後,也完全沒有現在就要怎樣的意思。
將該交代的交代了,掉頭就去看徐複不對,徐徹去了。
那位真人的名字應該叫徐徹。
如果他確實是的話。
這會兒正在被兩個紫霞門弟子看護,被沈真君檢查。水馨跟著蘇傾走過去的時候,沈真君剛剛撤掉一套檢查法術,臉上也是一言難儘的表情。
看到水馨,立刻就問起了經過。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水馨將自己落到靈穀田,找去聚氣坊,冒充考官,安元辰使用追溯幻境一係列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徐複”表現出異常的那一段特彆詳細。
“我帶著這個。”水馨拿出書山印分印從這分印上,是看不出這書山印來自何處,屬於哪家學院的。
“它彙聚的紅塵念火,似乎已經大半轉化為紫氣了。”
也許是書山印本身的屬性?
它也不需要彆人來淬煉,它自己就把自己給煉了。反正不是本體,文寶的性質也到底沒有改變。
“我不知道你們試了沒有,我用了這種紫氣,威力大得根本不像是築基級彆。簡直就像是嗯,火鳳窟裡麵用鳳凰火。”
絕對的本場壓製。
沈真君認真聽完了。他還是挺心平氣和的連蘇傾落他麵前都沒打起來麼。
他聽清楚了一個重點,“所以你是覺得可以喚醒他的?”
“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啊。就是從我們之前的經曆看來,這樣的喚醒可能不大好?”
“我們在這所謂的紫霞門,便知道自己來自何方。且連這個都不能一試的話,接下來又該如何破局?”之前迎了水馨一下的那個弟子說道。
蘇傾看了他一眼,“喲,你的功法已經融合了?”
八個弟子,之前隻有一個和顏仲安一起迎了水馨一下。蘇傾之前沒有注意到,這會兒他話語中有幾分凜然的意思,蘇傾就發現不同了。
原來不是心不定,而是已經收功了。
“是,出乎預料的簡單。”這個紫霞門弟子說,“之前已經稟報師祖,蘇前輩您的推測有理,這門傳承,應該本就與我紫霞門有關,或者正是我們紫霞門為降低紫霞經難度而做出的嘗試。”
水馨也是第一次注意到他。
無他,她在修仙界的日子裡,真沒看到過幾個能對著真君級彆不卑不亢的修士。
這家夥還隻有築基中期呢。
水馨不知道,除了沈真君,被留在周圍的紫霞門弟子清一色是築基期。要深究的話,全都是沈真君為改變紫霞功,回歸紫霞經而儲備的弟子。
不管是在心性還是修煉上,都要求他們往紫霞經的標準靠攏。
簡單的說,紫霞功是低配版的紫霞經,現在這幾位修煉的就是高仿版。正版比不上,但對心性要求更高。
這八個,已經是層層篩選之後僅剩的八個了。
都是和秋霽一批的弟子,甚至還早他一點。但現在的實力還在築基初中期徘徊。他們又都是資質出類拔萃的,平日裡同門的態度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曆練了。
現在還能剩下,自然是心性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