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挺樂觀的。”
尷尬的三個劍修已經重新飛遠。但找蘇羽卿去報信的燕凱歌忍不住加入“傳音聊天”。
“這未必是樂觀。這個世界又未必有那個意誌去違背以往確認的規則。所以就算我猜測正確,也無法保證他不是主動進來的。”
水馨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所以該怎麼辦?”燕凱歌也覺得有理。
“我有個想法……”水馨現在不想要殺人確認死狀了,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封印已經開始出問題。還是不要主動去雪上加霜的好。
嚴東流引發了絕大的危機感。
哪怕他隻是露個麵就走了。但所有人都相信,他必然在醞釀著某種風暴。
水馨第二天就在聚氣坊宣布,紫霞門正在嘗試更改紫氣法術。所以她準備嘗試一下前期工作,在聚氣坊為民眾上課,算是改進紫氣法術的前期功課。
號召有空閒的居民來聽課。
效果是絕佳的。
水馨一天在早中晚開三堂重複的課程,讓人找時間輪流來聽。教授的內容是《弟子規》。水馨總覺得聖儒寫的這篇《弟子規》好像有點不對的地方,卻想不起來為什麼。
總歸都是啟蒙之文,“立德”的基礎,她教得也毫無磕絆。
就是那些“考生”,發現教授的東西是自己之前完全不知道的,都以為是紫霞門的“秘藏”,紛紛找時間來聽。
水馨不知道的是,在“王城”,在另一個城區,都有人在和她做類似的事情。
他們能看到的民眾都是“趨善”的,但這種“趨善”,虛浮且違和!
這一教,就是好幾天的時間過去。
在這期間內,沒有再發生常東類似的事情。
其他的修士們,畢竟多多少少的都有了領悟。
而且,也和蘇羽卿等人有關。在常東以自身的偏激引發了陣法的反應以後(水馨自己蓋棺定論的結論,她自己反而保持疑慮)。蘇羽卿確認了自己的常識。
他開始將自己的“音道”轉化為音律,用音律敘述,敘述給他照顧的稻穀聽。
風少陽等劍修見賢思齊,開始在稻穀前展現自己的意境,用意境去影響。
再然後,這就成了一種風潮——意境這種東西麼,不管真假,大家都有。按照培養靈穀的方式去培養,再加上這些額外的影響也不賴啊!
且事實證明,這樣的做法是卓有成效的。
但凡是這麼乾的修士,他們的稻穀都出現了變異的傾向。隻不過程度深淺不同,質量有差彆罷了。
——不少人也是被常東嚇到了。
在用意境影響的時候,有所克製。
總之,經過曲折之後,最先成熟的靈穀,是慕離虹、蘇羽卿兩個人的。
這一天,水馨在教授完了早課之後,就準備和雲曦分彆作為見證人,見證這兩個人的靈穀收獲。
倒是沒什麼人圍觀。
因為大家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靈穀需要守護。
倒是那些凡人農夫,收了報酬讓出了自己的天地的人,拖家帶口的遠遠圍觀。似乎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壞事。
收獲之後,靈穀的後續處理,自然需要熟悉此道的人員來教導。
但他們教導的內容,按照那寫凡人農夫的竊竊私語,似乎和他們處理普通稻穀的程序,沒有什麼不同。
水馨也沒為這個專門去找路上看到的那片靈穀田的種植者,就按照普通處理了。隻是如此一來,靈穀保存效用的時間就會有所縮短。
脫粒之後,看著慕離虹那微微透出鋒銳氣息的穀粒,必須得先做出評價不可。
水馨倒也十分乾脆,“就按照靈穀做了吧。我一份,普通人……隻怕這樣的消受不起。那從其他隊伍挑上三人,分食後做出評價。以一個標準下品靈石蘊含的靈氣作為一個單位。以靈氣蘊含總量為質量評判依據。”
哪怕是用劍意催生出來的,終究也是靈植。
所以這個水馨事先和雲曦商量好的標準,倒是沒人提出異議。
反而是慕離虹自己驚歎的看了水馨一眼——你居然真敢吃啊?
水馨真敢吃。
又不是蘊含劍元。
劍心下沉,小世界也已經穩固。就算真是毒藥,不是那種絕品劇毒,水馨也是不怕的。還因為慕離虹的劍意她特彆熟悉,才更要吃。
果然……
在小白眼巴巴的注視下,水馨一碗靈穀粥下肚,心中的猜測就更明白了一點。本來隱隱約約難以溝通明白的東西,在慕離虹劍意的影響下,變得清晰明了起來。
慕離虹的天之劍意,走的也是天道有情的路子。但終究是浩浩蕩蕩,威嚴公正。以他劍意純粹的程度,絕對不該有那種暴虐之感!
那種暴虐,在慕離虹劍意的鎮壓下,變得更加明顯,卻也更加虛弱。
水馨才稍微品味了一下,就被她自己的劍元給掃蕩了乾淨。
再去看另外幾個被選出來“喝粥”的對象,水馨選了一個“被強行提升實力”的,一個“鬥境符合道境”的,一個“隱約被壓製實力但看不出來是誰”的。
第一個臉色大變,“這……劍元的鋒銳,也能影響到靈穀麼?”——他氣息動蕩了下,隱約受了內傷。
第二個皺眉搖頭,“總覺得有些怪異……”
第三個道,“這靈穀和以前的相比……嗯,給人一種‘不純’之感。”
他們也是都沒有第一時間,對靈穀蘊含的靈氣,做出評價!
“錄下你們感應到的靈氣吧。”水馨一人遞了一個空白的玉簡。這玩意是她找機會從蘇羽卿那裡拿來的,他用來記錄靈感的東西。
三個人都明顯猶豫了一下,才錄入了自己的答案。
第一人錄入的數值略低於實際水平,第二人錄入的數值直接減半,第三人錄入的數值最為準確。
水馨默默將數值記下。重點確認了第二人的名字——李勿。
問第一人,“可需要靈丹?不要誤了你自己的培養。”
第一人搖手,“就是一點傷,隻是意外罷了。無需丹藥。”
他的傷確實是沒有大礙,精神也沒受到多少影響。但那李勿,走時說都沒說一聲。走出兩步去,麵色就明顯陰沉。
水馨的注意力跟了他一路,就擔心他忽然對某人痛下殺手。
但事實上,他這一整天都沒有出什麼事。
倒是水馨去準備午客的時候,一個婦女哭著過來報信,她的丈夫突發疾病暴斃。此人的名字名為戚澈,做得是木匠活,幾天都是晚上上課,是學習最認真,態度最恭敬的的學生之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