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卿則是在負責“淨化”。
在諸多的繭子當中,那些顏色比較淺淡的繭子,都是有一定枯萎跡象的。
從聚氣坊的第一例異變開始,其實所有神魂都受到了一定的“負麵侵蝕”,並且反映到了身體之上。
蘇羽卿負責找到這些“負麵”的源頭,引動神魂的力量進行驅逐。
但他的重點當然是放在嚴東流的身上。
嚴東流發揮出了那個“臨時軀體”金丹級彆的戰鬥力。這就意味著,那個“臨時軀體”已經成為了他的金丹之類的存在,可以說是修煉核心。
陳悅心、張知秋幾個都是一樣!
為什麼陳悅心出手的次數少?為什麼張知秋要請蘇傾出手?因為蘇傾用的是她自己的身體。臨時身體發揮金丹級彆力量發揮得越多,就和神魂的聯係越緊密。想要擯棄這個“修煉核心”回歸身體,就越是困難。
陳悅心相比之下都比張知秋好一點。
因為臨時身體是木屬。
在她關聯了太陽星投影之後,這木屬的身軀完全可以成為真實身體的養料。
嚴東流不同。
他的神魂占用了一個臨時身軀,但他的元嬰卻留在了身體裡。而且,他還用臨時身軀主動使用了被汙染的力量,金丹級彆。
這就好像一個人離開了家以後,弄得一身汙穢回家,也許家裡不會抗拒他回來,人帶回來的汙穢,卻難免影響到家的某些功能。
嚴東流本來就又是土木雙相,他的元嬰即使是在沒有神魂的情況下,也有著完整的道路。
不同的道路必然相互衝突。
蘇羽卿要做的,就是引導嚴東流的身體,抗拒他神魂帶回的汙染。讓嚴東流不能立刻掌控他自己的身體!
他做得越好,那麼,水馨和張知秋準備的時間就能越長。
他們都做得很好。
嚴東流剛剛回到自己的身體,就感覺到,元嬰的力量在躁動,他的神魂不能輕鬆的落入到元嬰之中。
但他並沒有聽見蕭聲。
因為蘇羽卿的蕭聲,不在人耳的接聽範圍之內。經過了之前的實戰,蘇羽卿對接受不久的傳承,有了新的領悟。
鼓聲隻是和他的相性不合,讓他略有煩躁,並未覺得異常。
而且,這樣的狀況,嚴東流也本來就有所料想。
將那樣的身體發揮出金丹的力量,肯定是要有後遺症的。
後遺症重一點,也可以接受。
如果之前不那麼做,加深和身體的聯係,他的身體肯定得先落到彆人手上。
嚴東流的目光迅速掃了一圈。
秘境和封印的變化都超出預想,天眷者的氣運確實是非比尋常。但嚴東流不是萬法真君,光是想到丟失的牽雲秘境,他就不想放過天眷者!
然後,他就在一片紫氣繚繞中,看到了一個女子。
問題是……
當他看到了那個女子的時候,熟悉的感覺就忽然湧上。被注視,被厭惡……鎮壓的力量,似乎隨時都要落下。這一次,更接近,更……
心魔!?
嚴東流陡然驚醒。
忽然發現身體的恢複速度,或者說元嬰的“抗拒”,有些過強。他掌握了空間之力,嘗試撕開空間,卻無法調動足夠的法力。
甚至連他的法寶,都對他的神識有所抗拒。
“現在!”
紫氣之中,忽然傳出一聲大喝。
嚴東流又是千不該萬不該的一個恍神,因為在這一刻,他本來以為已經拋掉的“臨時身軀”,仿佛借著“心魔”,在元嬰的跟前,重新成型。讓他甚至難以移動。
而這一刻,也就讓一道劍光,出現在了眼前!
在劍光之後,嚴東流看到了一個之前才使用了許久的,類似的身軀!
居然真的成功了!
張知秋看著倒下去的軀體,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氣息陡然衰弱下去。以他根基受損的情況,強行爆發,算得上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他對自己的狀態,卻一點都不在意。
手中紫金色的長劍漸漸消散,反而讓他有些遺憾。因為在這柄劍上,他隱約感覺到了《祈天表》後出現的浩蕩意誌。
那金色的部分,除了林水馨的劍意之外,是一種“天意”的感覺。
確實不可能有更好地機會了。
張知秋迅速捋了下。
嚴東流滿身法寶,如果他法力運轉流暢一點,思維迅捷一點,將法寶都用出來,就會難殺十倍。此外……難怪要他帶著那個軀體回歸。
同樣是綠海提供的“臨時軀體”,彼此之間,有著深層的聯係。他靠著這個部分,完成了牽製和鎖定。
但哪怕是理出了各種各樣的“成功要素”,張知秋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道儒大戰都沒有殺掉的,真的殺掉了!
“大儒!”
相比之下,水馨反而沒有太多興奮之情。畢竟執劍的並非是自己。對自己的領悟有信心的情況下,天時地利都在己方,和前麵幾次看到真君死亡相比,這次反而沒有什麼可驚奇的。
“還有敵人要來呢。”她提醒道,麵上露出振奮之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