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室召集宗室,要求宗室從此聽從皇帝管理。
直接從儒門經典下手,要將儒門的第一要旨從“庇護萬民”改為“忠君”。按照水馨所知,在有皇帝的華國,本來就有“忠君”的概念。
在這方麵是有不少學派的。
都將“忠君”擺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就算是宗室和世家,作為製衡皇室的力量,麵上也會有“忠君”的表現。
鬨到書生們要集體抗議的程度,是皇室操之過急,對經典的改動太大,來不及循序漸進的改變書生們的想法。
還是說,是因為皇室的動作加大,所以反對派開始挑動輿論?
光聽街頭巷尾的議論,顯然是無法得出結論的。
但皇室肯定也不是全無反應。
那些議論此事的平民百姓們,就顯然不明白那樣更改經典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忠君有什麼不對嗎?皇帝不也是治理百姓的嘛?
可見皇室也在下層發力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教化”,大部分的普通人還是很容易被誘導的。哪怕是那些書生也多半如此。隻有那些開了天目的,因為“謀心”的特性,才會有“抵抗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哪邊先開始“動手”的,時間都不長。
他們在來的路上,並沒有聽到那些小城鎮裡,有相關的討論。
哪怕小城鎮裡麵沒有大書院,普通書院也是有的,沒有討論,隻能說消息確實沒傳過去。
在略顯緊張的氛圍下,林遠陽引著商隊選了一家叫做“商記”的客棧住下。這家客棧據說也是老牌子了,掌櫃一家就姓商,代代傳承的那種。
這家店鋪的小二也說明了林遠陽這個身份有多紮實。
從小二到廚師,都認識林遠陽甚至是他的一個貼身侍衛!
而據水馨等人觀察,這個客棧的人應該和林遠陽並非“同謀”。
接下來,就是林遠陽靠著自身的“人脈”去探查“押送”的路線,押送的人手和製定計劃了。
水馨等人倒是無所事事的領略起了淮安城的風光。
和鳳幽兩個對北方的衣冠禮儀都還能好奇的情況不同,要水馨來說的話,除了皇室的討論度高,其他和明國其實沒什麼不同。
畢竟根子都是聖儒定下的。
當然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得出華國這邊更重禮儀一些。但也並不明顯。
這次沒悠閒兩天,林遠陽就帶回了一個不大妙的消息。
倒不是說已經錯過了押運,而是……
“有人快我們一步,將人劫走了。”林遠陽的臉色很糟糕。不過,因為這淮安城內包下的院子可以設禁製,林遠陽言語上倒是沒有什麼避諱。
“保不定和你目的相同,隻是溝通不暢呢?”水馨對這事兒本來就不是很執著,所以也沒什麼焦慮的地方。
何況她自覺這也有道理——華國肉眼可見的勢力就三樣。宗室……看林遠陽這樣子,總感覺勢力是廢得差不多了。
但世家這一邊,不至於那麼慘吧?
“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林遠陽這次顯然是急了,第一次透露這樣的消息,“邱大儒與雲大儒陷入仙海城,羅大儒與方大儒北上之後了無音信。祭天台據說已經徹底封閉……”
水馨:!!!
水馨對華國的大儒也了解一點。
琴絕邱醉、畫絕羅中衡,還有一個方正初,都是聖儒弟子。換句話說,就是世家派的領袖。雲鶴軒是白鹿書院院長,也是世家派的佼佼者。
不過……
“祭天台那位不是該算在宗室?”水馨忍不住問。
回答她的是空間裡的成雪頌。
“那四位敢一起離開,就是因為祭天台那位。隻有那位能同時統合剩下的世家與宗室。”成雪頌聽說林庸出事,也難免凝重,“若是祭天台都出問題……要麼他們找到了什麼特彆的手段對付祭天台。要麼……”
“要麼什麼?”成雪頌遲疑,雷樂池就先追問起來。
“那位改變了立場,轉而支持皇室的做法。”
水馨想起,第一次北上的時候,林庸被顧真君認為是最可靠的那一位……
但是,好吧,皇室的選擇,也不能說違背了“庇護萬民”的核心。
林遠陽卻沒解釋為什麼他的話裡麵,把林庸劃到了世家派。
“總之,沒有這幾位,他們不是說什麼都不會做。但在那邊的話,不大可能有那麼靈通的消息,還不露餡的。”
水馨覺得這話的邏輯頗有缺陷。
林遠陽肯定還是壓住了什麼東西沒說。
水馨也沒追問,“所以你是打聽到了誰動的手?”
林遠陽點頭,眉目之間的焦慮還是明顯,“我聽說過一點你在明國的事。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可能知道他們,就是一個劍修和其他資質的那種聯盟。”
“哦,那個反抗者聯盟。”水馨瞬間懂了。
反而是林遠陽被她的用詞給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