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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修仙界,水馨都沒見過幾個奴隸製的國家!
忽然被一個年輕男人問,要不要成為他的主人……簡直驚悚!
要不是知道,這話其實是玉璽在問的話……
水馨還注意到,隨著這句話,兩邊的幾個大儒紛紛皺眉。顯然並不想要那種事發生。壓在她身上的威壓,也若有若無的重了些。
但水馨能在乎這個?
隻是還不等開口,“前皇帝”已經怒了,“玉璽,你敢背主!?”
“吾主聖儒有訓:若皇帝失去製衡,則玉璽應為製衡。”
不同於林水馨。
前皇帝似乎早就知道這個“聖儒訓”了。當然,玉璽離開他的時候也該叫他知道。那時候他大概是太驚訝了,有些意見沒來得及表達。
這會兒整個人都快從椅子上撲出去——倘若他還有力量的話。
“你這叫製衡嗎?你這叫篡位!叫篡位!”前皇帝聲嘶力竭的喊道。
“如果天眷者同意做皇帝的話,就是理想的皇帝人選。”玉璽控製著年輕“皇帝”如此說道,“她也是林氏子弟,所以你還有什麼不滿?”
前皇帝一時啞然。
他顯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皇室無後,宗室相擇”,本來就是寫在祖訓裡的。隻是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而已。
忍了“顛簸之苦”被送到這裡來,卻得到了這麼一個平淡的、不容置疑的答案,玉璽還完全不受自己這個主人的影響。
前皇帝“嘎嘎”,終於還是抽過去了。
在場也沒有任何人救他。
彆說水馨,就是空間裡的人,都被這神轉折驚呆了。
他們本來是受到委托,探查皇室的力量的啊!為什麼還能被拱上皇座的?
想來淮安城的那些大儒,也完全想不到這種進展吧?
“如果她答應的話會怎麼樣?”雷樂池不由得左右四顧。
“未必合適。”秋霽出於本能,很快回答。
“我很好奇。”水馨也開口了,“我可以理解,聖儒從一開始希望華國定下的根本君相製衡。絕對的權力,梵國那邊就在試驗那樣的製度。華國不需要重複。但一旦君相權力失衡,玉璽你來取代君權的話,該如何與相權製衡呢?和明國那邊類似的話,不是應該將淮安城那邊的大儒招安過來嗎?搶奪民眾的忠誠還有何意義?”
“聖京宣傳的聖域,並非虛假。”“玉璽”道。
年輕的“皇帝”等了一會兒,似乎正在籌措用詞。
水馨已經懂了,“你會成為聖域的核心。但是顯然,你還沒有達到‘通天靈寶’的層次。這樣形成的聖域……”
沒有經驗,水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可以想見,那樣的聖域,一定是有缺陷的。
大概,這也就是那些大儒雖然一個個都不滿,卻沒有直接動手殺人或者將她扔出去的原因?他們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願意成為我的主人嗎?”玉璽又問了一次。
水馨搖搖頭,“我不會受玉璽限製。如果我受到你的規則限製,天眷者的身份又有何意義呢?”
玉璽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它就沒有管水馨了。
年輕的皇帝開口,“城門那邊,妖魔來的難民出亂子了。”
這是早有預料的事。
哪怕那些難民本身再是誠心想要依靠,他們的體內肯定有妖魔留下的後手。所以,他們始終沒有將這些難民容納進城內。
但是,一個大儒還是感慨了一句,“不過一些難民,那些妖魔哪來的信心,能讓我等慌亂?”
而要是不能造成大破壞。
早動手晚動手的區彆在哪裡?
這大儒感慨一聲之後,卻還是朝年輕皇帝微微行了一禮之後,轉身離開,去處理騷亂了。
水馨忍不住道,“我想請教一下,玉璽……”
她其實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你是什麼開始履行聖儒留下的這個‘成為製衡’的規則的?”
年輕的“皇帝”回答道,“就在他將整個皇室與大半宗室獻祭,瀕臨突破的時候。”
水馨默然,“也就是說,是在來到這個仙海城廢墟封印之前?”
“是的。”
水馨驀然想起了之前臥龍山脈裡遇到的那些人。
那個叫做雲昭的儒生,她相信皇室的大義,相信仙海城就算有人暗中引導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為了“大義”。
結果……仙海城是不得已而為之,在靈茶樹的“詛咒”催逼下,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水馨正想再說什麼。
年輕“皇帝”驀然抬頭望天。
另外幾個大儒也紛紛皺眉。
他們多多少少都和聖京的禁製有一定關聯。這其實也是和玉璽不能掌控一切有關。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