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鈞點頭。
“所以,你還是再跑一趟吧。和華箋他們說說,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嘛。大不了現宰幾頭妖獸。處理好了也是能當食物的吧?水的話法術可以造,傷藥彆說沒有。就是船,我相信他們當場造船的能力也有——哪個木係修士不帶種子的?”水馨分析得頭頭是道,“如果想把人當做信仰種子,就彆那麼點東西都吝嗇啊。我就不信凡人能消耗多少。”
這些不客氣的話全都是事實。溫言鈞也隻好苦笑了。
水馨又不是什麼絕頂聰明之人,她能想到的這些東西,溫言鈞自己也早想到了,華箋那些修士,又何嘗沒有想到?
隻是金丹修士們還在開會,不好大張旗鼓。
更重要的是,修士們哪會願意為了凡人多費力?準聖女和使徒已經沒剩幾個了,水馨說的那些事,光那幾個是做不來的。
就是那幾個,也習慣了在傳教的時候,保持親切卻高高在上,所謂的幫助更多的是施舍……
單就“為凡人考慮”這一點來說,保不定水馨才是最合格的準聖女。
“你覺得這也是順手救人麼?”溫言鈞實在是不知道水馨的性格進了修仙界會怎樣,隻得老生常談的重複。
水馨奇怪的眨眼,“我費了很多力氣嗎?”
溫言鈞隻好神識傳音道,‘修士本來就要花大量的時間去修行,劍修更是離不開戰鬥,需要勇猛精進。水馨,這次也就算了,以後你還是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凡人身上。’
溫言鈞這是真把她當做了朋友,才會說這種話。
水馨清楚得很。
溫言鈞說得有道理,她也清楚——那麼,這樣的一番道理,和那隻化形妖獸的提醒,到底哪邊是對的呢?
水馨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說,能鬨出那麼大一番動靜來的到底得是什麼妖獸?”
她自己也不是沒有答案,但她對妖獸的了解太少了,看的書不夠。不敢肯定。
溫言鈞卻很肯定,“蜃龍——當然隻能是蜃龍,至少也有很濃厚的蜃龍血脈。隻有蜃龍,才能同時精通拘魂術、誘夢術和幻術。”
水馨不知道該不該鬆口氣。
蜃龍這樣近似於神獸的異獸,她當然是見過資料的。似乎蜃龍沒有性彆、不分雌雄。
在確認失去了一段時間的意識之後,她該為此慶幸嗎?
她作為普通女性的意識似乎也挺濃厚的。這一樣是過往的記憶留下的本能刻印。
溫言鈞在進入了黑暗中以後,才重新升起了飛梭飛走。這麼不斷地趕路,似乎也略顯苦逼。可水馨很快就顧不上他了。
她吃了她的夜宵。
駐軍也掩埋了死者,整頓好了傷者,可以走人了。
水馨是領頭人。
而到了這個時候,天色也已經重新亮起。
然而,剛剛走出被駐軍清理出來的空地,走上了之前戰鬥波及到的土地,水馨就愣住了。她挪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的往腳下看。
一棵地藤僅剩的一點兒根係之前被她踩在了腳下。
還有一點兒沒散乾淨的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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