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寒章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不過說了三個字,卻有一種凜冽的鋒銳撲麵而來。三個字,就像三柄劍似的,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彆人一個消息——
我不好惹,彆惹我。
水馨簡直莫名其妙!
朱離三人卻都將這種表態當做了一種警告。心中同時一凜。
朱離更是如此。
本來她還有心問問白寒章的事情,蘇羽卿知道不知道。如今卻也明白並非好時機。
隻能尷尬笑笑,乾脆的率先轉身離開了。
她在鳳凰閣的時間不長,繼續拖延時間也不會有任何好處——她身邊是三個都對她有所警惕、提防的同門,拉上更多的人,也不會轉移她們的視線。甚至可能迎來更多警惕的目光。
也許弈情穀的人會好一些,如果來的人合適的話。
但朱離知道,弈情穀的行程比他們慢上好些天。因為弈情穀的青蓮秘境也有一定的煉心效果,宗門同樣擅長陣法和惑情法術……弈情穀和問天宗,從來都是對萬花秘境最不熱衷的兩個門派。會來得晚,來得少。
她等不到。
而既然朱離已經邁步,剩下的四人一狼自然也沒有在原地久站。
沒人注意到,在轉身之前,一身白的白寒章貌似無意的掃向淩波城的那一眼,分明帶著幾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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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敬坐在淩波城北麵的一家酒樓裡,正貌似愜意的用餐。
忽然間,他腰間的儲物袋不知怎地的就跳動了一下。言敬一驚,連忙將神識探了進去——他才築基,全身家當可都在這儲物袋裡。
幸好,儲物袋內安然無恙。幾件法器靈器都依然安安分分的待在遠處,靈石材料也一件沒少。倒像儲物袋之前的異動隻是他的幻覺一樣。
幻覺?
當然不可能。
那難道是哪個玄修在跟他開玩笑?
言敬有些心悸,左右四顧,卻不見等候的人來,也找不到“惡作劇”的玄修,雙眉不由得皺起。
對於萬花國的煉心路,言敬知道得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是來煉心的,當然也不會有好心的長輩為他隱瞞萬花國的信息。
朱離說過的,“渾水摸魚”才是最好的機會,這誠然是事實。
不說彆的,萬花國這段時間根本是築基修士遍地跑,死掉哪個大門派的弟子都不稀奇。
可是……再渾的水,也得有能摸得到魚的人啊!
那朱離把自己都陷進去了。而那水馨,身邊去了一個又來一個,也委實是麻煩……
之前那樣,簡直是不祥之兆……
言敬才這麼想,忽地有兩個人在他的麵前坐下了。一個一身黑衣,麵色陰鬱。另一個容色出塵,一身正統不過的道袍,卻偏流光溢彩,襯得人仿佛從仙界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