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說出要做到什麼。
但水馨當然還記得蘇羽卿在瑞寧府審問過的那個家夥。無非是元神誓言那一類的東西。
“……我想我得到自由的代價是兵魂破碎。”水馨說,“當然我運氣好,又修補起來了。所以,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讓你也做到這點。如果你想要的是自由的話。”
頓了頓,水馨又道,“這麼說來,控製你但連具體情況都不讓你知道的組織,你沒有辦法透露它的信息咯?”
金夜乾脆的閉上了眼睛,嘲諷一笑。
“……葉平舒和林楓言,是和我一樣的兵魂?”水馨還是不大死心——總有能說的東西吧?
但是,很明顯,金夜已經什麼都不打算說了。
完全就是一副“算我倒黴,隨你處置”的表情。
“我不覺得她會好心幫你的。”婕琴歎息一聲,“因為你確實不大可能放過她吧。”
水馨道,“這不一定啊。我不喜歡殺人的,反正我兵魂和記憶的情況,控製她的人很清楚,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地方。而且還有目前的事……我說,金夜是吧,你把那姑娘弄成那模樣,難道沒察覺到是著了道了嗎?”
金夜一皺眉。
因為被水馨的事情給驚到,之前居然忘了去想墨鴉和婕琴都提到過的話。此時回頭一想,再次駭然。
她前天晚上拉著自己的“侍女”雙修,結果一時失控,變成了采補。還當是意外。
畢竟道境不同,功法不諧。
想了想,金夜到底有些不甘心,睜開眼冷笑道,“你們又怎麼肯定不是意外?也是稀鬆平常的事兒。”
水馨一笑,“要不是發現天香樓被人算計了,你當這位婕琴姑娘怎麼肯幫我們?不過,既然你壓根兒就不知道,好像也沒什麼價值的樣子?”
金夜靜靜的看她片刻,“剛才不想說,但你的性格變化很大,林水馨。”
水馨一愣。
顧逍在一邊總算又開了金口,不過好像慢了半拍,“研究價值蠻大的。”
水馨、事實上把自己給折騰出了一定行動能力的金夜和壁上觀的婕琴都把目光轉向了顧逍。至於墨鴉……他救出了弄月,暫時沒心情理會其他了。
“研究價值?”水馨好奇的問。
“失控。”顧逍說,“所以說,‘奉獻’給收集者的就會特彆多。這是線索啊。一下子就找到這種線索,也算是運氣吧。”
婕琴默了。
這還真是!
在天香樓,其他的姑娘也好,男修也罷,一般是不會去找低一階的修士雙修的。道境相同、陰陽有彆,當然不容易失控。
想到這兒,她一下子振奮起來,“怎麼查?”
這次,顧逍沉默了片刻,才道,“把納蘭兩個找來,需要點準備。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能說服那位牡丹執事詳細檢查陣法,那麼,我們也隻好驚動陣法了。”
說到這兒,顧逍一臉的不情不願。
驚動天香樓的警戒陣法,那就代表他們要逃亡了好麼。
但是,要顧逍說,婕琴不願意上報,是有道理的。
天香樓的異常,是附著在天香樓的陣法中的,還是最近幾個月才發生的事。要說天香樓的高層完全不知情,那似乎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