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就算是能想到克製的辦法,你也要能用得出來啊!
鐘萃宮修士到底是鬨得最凶的——雖說也就是說了幾句話。但是,可不是說他隻想說那麼幾句話而已。
他當然也知道那“克製”的說法不占理,但吭哧了半晌,萬花門弟子的話反而提醒他了,“這算什麼?隻是渲染了自己的意境而已。這麼遺世獨立的,根本就不可能打敗軍神山弟子吧?”
“隻是衛師兄和梅師姐而已。”另一個看熱鬨的修士有點兒打鼓了,小聲提醒說。
“但是這樣做,根本就不會有勝負吧!”最後一看熱鬨的修士也忍不住說道,“難道比誰更先支持不住嗎?”
對他們這些本來就能意境渲染的人來說,全心感受彆人的意境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所以,即使是台上雙方展現的意境,都是閉目難阻的地步,這些修士反而更是控製了自己,轉移注意力。
那許師兄也一臉的怪異,詢問白寒章,“這位道友,上麵的那位姑娘,當真是兵魂劍修麼?”
白寒章沒回答。
墨鴉卻抽抽嘴角,“這個劍意有些奇葩,是嗎?”
“許師兄”點了點頭——何止是有點奇葩!
就沒聽說過劍修的劍意有這麼……呃,反戰的!劍修的劍意,應該都很有攻擊型才對啊!
但是……
問天宗弟子,到底是問天宗弟子。
過了一會兒,那滿臉不解的許師兄,卻是首先露出了震驚之色,“不對!”
弄月先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麼不對?”
白寒章肩膀上的飛妙,也緊盯著他。
“侵襲。”白寒章說。
許師兄就又看了白寒章一眼,有些激動地道,“好眼力。”
白寒章一撇嘴,“不用誇,我隻是和她熟。”
“許師兄?”鐘萃宮修士也小心翼翼的問道。
許師兄卻沒理他,又或者理了。他隻是自顧自的讚歎說,“這位道友對木係劍意的理解……非常的,另辟蹊徑、獨出心裁。”
“確實。”白寒章又搭話了,“更難得的是,顧逍那家夥居然能跟得上她。”
“這很奇怪?”弄月問。
白寒章居然還挺嚴肅的,“是很奇怪。”
弄月盯著他,一下子無語了——我該想歪嗎?你這麼說。
但到這時候,弄月自己,也感知到問題所在了。
——水馨的花林,在蔓延!
是的,在蔓延。儘管在他們的感知裡,那個不過數百平米的舞台,感覺上至少能有一個島嶼那麼大,但範圍到底是有限的。
而且水馨花林的蔓延,也並不是讓感知的範圍擴大了。
正如白寒章所說,水馨的花林,是在侵襲——衛鈞展現的意境沒有減弱,但他的意境範圍內,確實是也出現了水馨意境的痕跡,出現了木係劍意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