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麼異常挑釁居然如此平靜收尾,還是叫人看的有些莫名罷了。
而衛鈞和梅若詩兩人的表情,也是複雜難言。
衛鈞見水馨收劍,甚至沒有下台,就直接問道,“你的劍意是怎麼回事?”
若不是在後期,水馨的意境渲染展現出來的並不鋒銳但十分堅決的攻擊性,衛鈞簡直想要問,水馨到底是不是劍修!
更重要的是,明明都主動挑他們軍神山的人來戰了,那就戰個痛快啊!他使性子放了話,輸的轟轟烈烈也好看一點不是?
有那樣的實力,為什麼要不痛不癢的慢慢磨?
雖然這樣危險性低了很多,但性情極為類似劍修的衛鈞卻很是不滿。
然而……不滿歸不滿,他對水馨展現出來的劍意的好奇,卻還是暫時將這種不滿給壓了下去!
水馨本來也就是因為第一印象不錯,才臨時起意這麼做的。
但想想,意境渲染,本來就是將意境展現給彆人看。
這樣的意境或者反而好些。
她坦然的道,“冰心金瓣蓮長於深海,九轉熔梅開於火山,碧空草攀附無土高崖,衛道友是否知道這些靈藥?”
衛鈞想了想,疑惑的道,“你用九轉熔梅感悟的劍意麼?”
水馨,“……”
梅若詩也是哭笑不得!
衛鈞的表現,讓梅若詩心裡的那點不痛快都給打消了。攤上這麼個搭檔,她也真是無話可說,“……林道友說的這三樣靈藥,連著碧空草都是七品,如今連蹤跡也尋不著了。就算都能拿來感悟劍意,又何必說上三樣靈藥。”
“那這是什麼意思?”衛鈞很不解。
水馨在心底歎了口氣,“不管是七品還是九品,靈藥也都是植物,我本來是想說,天底下的植物,原都是同出一源,正是因為環境不同,才會變成不同的模樣。正和人類一般,剛出生時不過就知道吃和哭,隻因為遇到的事情不同,才會變成不同的模樣。”
這些話,台下的人自然也聽見了。
衛鈞和梅若詩兩人還在若有所思呢,那個弈情穀的弟子自覺丟了大麵子,可問天宗和軍神山他都惹不起,隻得悻悻的和身邊的人道,“簡直歪理,這天底下一樣身世、一樣經曆的人,長成天差地彆模樣的還少麼?不說旁的,就是在同一個門派,同一個師傅教養出來的,還有不同呢。”
水馨的耳朵,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私語。
她的目光往台下一轉,依然很平靜的說,“你可能保證,這世上有兩個孩子,自從被母親懷上的那一刻起,就聽到完全一樣的聲音,見到完全一樣的事?”
弈情穀的弟子瞬間傻眼,又半晌才掙紮著說,“但是,但是還有血脈呢!”
這話其實真不想說的。
因為彆人都不說話,竟襯得他很有愚蠢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那個白色的男人的肩膀上,那隻貓在鄙視的看著他好麼!
被一隻不過有點靈性的貓給鄙視了。簡直不能更悲催!
坐在台上的顧逍居高臨下,“嘖”了一聲,“簡直不能看了。拜托,難道修仙界的修士很喜歡這麼清楚的說自己的劍意感悟心得嗎?沒見過碰見這種好機會,還完全不會抓重點的笨蛋啊!”
台上台下的人,都是一凜,不得不說,顧逍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