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默契的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恢複了一點血色的溫言鈞。
溫言鈞卻是苦笑搖頭。
不說溫家的人他根本就記不全,按照水馨的說法,這個人已經是僵屍了。哪裡還會是原本的聲音呢?
“好吧。”水馨看出溫言鈞的意思,聳了聳肩,“反正也要出來了。”
再不出來,那兩隊人馬,就要來要求聯合了。事實上,現在韓立秋四人,就已經在向他們靠攏。
果然,聲音落下沒多久,整個通道就再次晃動起來。
但這次的晃動,卻沒了地動山搖之感,反而頗有規律的感覺。更離奇的是,居然沒有半點碎石掉落。甚至……
最鎮定甚至也最愛說話的水馨一臉古怪,“為什麼我會覺得有種在放禮炮的感覺……”
顧逍也挺無語,“要說這種事,你的動物直覺大概是最敏銳的……”
隨著這種規律的震動,漸漸的,所有人都看見,一道柔和的光芒,在眼前綻放開來,沒入了四周的山石之中。而在所有人不遠處的地方,通道的內壁居然像是泥沙做的大門一樣,波浪般的向兩邊散了開來,慢慢的,將另外半個圓的通道給基本擠壓了,卻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
地下洞穴卻也看不出“血海”的影子,隻中間有一個和粗糙的山洞完全不相符的寶座,寶座雕龍,精致壯麗。
兩顆猙獰的龍頭,攀附在寶座的兩邊,向上仰望。
而在寶座之上,被龍頭仰望的,則是一個身高有兩米左右的壯漢。光看身影,竟頗有些穩如泰山、淵停嶽峙之感。
水馨可以肯定這不是個活人,也無法感應到對方的心跳呼吸。
但除此之外,若隻看外表,看來完全和活人一樣!連皮膚都隻是粗糙,而遠遠稱不上僵硬!
水馨又看了溫言鈞一眼。
然而,溫言鈞依然是一臉茫然。
倘若不是血脈至今在不安分的鼓動,有爆體而出的感覺,溫言鈞甚至不能相信這是一個溫家的人——他真的完全不認識!
這人的麵容是完全陌生的,粗獷的五官,看不出任何溫家的影子……
但就在這時,溫從駿一邊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一邊掙紮著喊了起來,“鄴七哥,我儘力了,儘力了,不要吸收我!你答應我了,不會吸收我的!我才練氣後期,根基不穩,吸收也沒有用!”
溫言鈞疑惑的臉色,頓時僵硬起來,“……溫從鄴?”
“溫從鄴?”
溫言鈞驚呼過後,韓立秋、周家姐妹並賀家兄弟,也都驚呼出聲。看來,他們原本也認得溫從鄴,此時完全不敢置信!
“你族弟?”水馨問。
溫言鈞的臉色複雜,“溫從駿,就是你之前說的那種被欺負的廢材。而溫從鄴,卻曾是溫家最抱期待的弟子!”
溫言鈞雖然說自己沒有被欺負過,但是,溫家當然不會沒有被欺負的人。
他不被欺負,因為他資質再差,再被無視,也有後台——無視他的雙親,不等於會在他被欺負了之後,依然無視。如果溫言鈞不是自己“作死”去調查孟水煙,他的父親,也會保他一生無憂。
但是沒有好資質、沒有背景,純粹成為被發泄工具的人,也是有的。
溫從駿就是。
溫言鈞看到他居然是練氣後期的時候,就覺得很驚訝——但他不對勁的地方簡直到處都是,溫言鈞也就沒有特彆強調出來。
如果不是溫從鄴的出現……
想想之前的鮮血之路,溫言鈞拳頭上的青筋暴起,若不是鼓動的血管在提醒他,他甚至已經衝出顧逍“畫地為牢”的保護。
他冷冷的盯著溫從鄴,“溫家以一家的資源來供你,你居然如此恩將仇報!”
溫從鄴冷笑著。
這表情放在他如今有些粗獷的麵容上,顯得有些不協調,“以一家的資源來供我?溫言鈞,你已經多少年沒關注溫家了?自從我被攬月閣拒絕,自從孟水煙那女人鼓動了你爹,我溫從鄴,就成了溫家的棄子!”
他表情猙獰的一拍扶手。
那精雕細刻的寶座,卻似乎頗為堅固。
水馨目光微凝——溫從鄴這一下力量相當之大,絕對是同階武修級彆的力量——但那寶座,卻沒有分毫動搖!
其他修士就沒有這份“閒情逸致”了。
被這連連的轉折弄得暈頭的他們,至少弄明白了一點——這似乎卷進了溫家的內鬥裡!
還有吸收什麼的,一聽就糟糕透頂!
“但是啊……”顧逍懶洋洋的指出,“你如今踩著整個溫家的屍骨,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應該也是那叫孟水煙的女人的功勞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