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的吧。”
“我看他們也沒帶什麼陣法高手。不管是殺陣還是彆的什麼,最有優勢的顯然都是陣法高手。現在既然沒有,不正是你的直覺發揮作用的時候嘛!”
因為聲音變了,水馨無從肯定顧逍這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終歸他說的是實話。現在除了直覺,還能依靠什麼呢?
“事實上。”水馨發出帶著“嗤嗤”劍氣的聲音,“峽穀並不算寬廣,兩邊都是懸崖而又一邊被蟻蠍堵住——我想你不願意往回走——我們其實隻有一條路可以選吧!”
顧逍才不會被她嘲笑呢,“我們剛才有兩條路,是你選擇的這邊,不是嗎?”
白寒章“嗤”的一聲笑,終於表達了一下存在感。
水馨有點心塞。
為什麼這麼多經驗告訴她她說不過顧逍,她卻總是不能吸取教訓呢?
不過,至少不用再選路了。
之前蟻蠍的包圍方式已經告訴了她哪兩邊是峽穀的懸崖。她往峽穀的另一邊走就好了。現在蟻蠍還擋在後頭呢,在劍意通靈前,水馨不能保證不被這些蟻蠍咬到。
數量太多!
最後進入她感應的,她覺得少說也上百萬隻了。若非這些蟻蠍看來有活動地盤,水馨覺得之前的大逃亡至少還得持續好一陣子。
大概這峽穀裡其他東西也不大敢招惹蟻蠍,離開蟻蠍的領地後,好一陣子,沒有在濃霧中再次感應到其他東西。倒是發現了另外的狀況。
水馨沒有猶豫,開啟了“靈視”。
這多出來的第三隻眼倒是沒有燒灼的感覺,當然也看不到什麼正常的風景。此時在她的“靈視”中。整個峽穀也都被一層暗金色的薄霧所籠罩,視野中有不少明亮的線條交織,卻看不出是什麼。
隻有一點能肯定,那線條交織的地方。應該就是被靈脈轉移之後,重新啟動的禁製了吧?
回望一眼,果然,在蟻蠍們止步的地方,也有頗為複雜的線條。
“你在看什麼?”顧逍問。
“所有的普通植物都死光光了,連根係都沒剩下。”水馨回答得很快。
顧逍挑眉。“都毒成這樣了,要是還能剩下什麼普通植物那才叫奇怪吧?”
“但你聽過專門挑普通植物來腐蝕的毒嗎?”水馨撇嘴,有些得意洋洋,“從屍蠱、血海的事情來判斷,我敢打賭,如果出現過這種毒素,肯定會有人大片大片的用在山林裡,把普通植物全部腐蝕光,剩下的靈植就會很顯眼了。反正你看這一大片都是這樣,是毒素的話,肯定不貴。”
顧逍難得有無言以對的時候。
然而他現在確實難以反駁。
“……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水馨的腳尖輕輕點了點,碰到了一株感官上很平凡的小草。這樣的小草有一叢,很不起眼的樣子,也很脆弱,卻是一階靈植。
水馨現在已經很明白了,所謂的靈植,可不代表說很堅韌、比普通植物更難摧毀這樣。唯一的標準是靈氣濃度。
靈氣濃度高,其實並不代表藥性就一定更強。雖然大體上遵循這個遞增規律,但並非絕對。何況“藥性”並非“特性”,僅僅是修士們琢磨出來的,對修士的用處。
比如說蟻蠍的毒素,要不了多少就能麻痹一個練氣修士,可蟻蠍是什麼等級的毒蟲?連一階都算不上!
藥性也是一樣的。
但品階高,或者說靈氣濃度高的靈藥,煉丹更容易練出高品級丹藥是肯定的。
所以,要說毒素還分辨靈氣濃度……似乎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許昊這些家夥哪個不是一身靈氣?不也照樣要一直護體麼。
“線索還是太少——許昊也說這個問題。”水馨在心底歎息(“語氣”上是體現不出來的),“總之,再走走吧。”
顧逍的“眼睛”,掃過了水馨輕碰的位置,也是若有所思,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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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逍表示,這兒即沒有紅塵念火,靈氣也沾染了毒素不能使用,所以他沒走一步路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消耗(儘管如此也沒見他少說幾句話)。
而白寒章雖然沒表示什麼,但他再次變得惜字如金的情形,也挺說明問題的。
於是接下來,就成了水馨一個人的作死之旅。
畢竟,隻有她能依靠戰鬥補充。
每碰到靈氣線路交織的地方,她就湊過去看看什麼情況。於是先後遇到了兩處狂躁的妖蟲,和三隻狂躁的妖獸。以及一些空蕩蕩的、破碎的禁製。
毫無疑問,他們還是來晚了,一切都已經被捷足先登。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些剩下的妖蟲妖獸,都頗為厲害。尤其是那三隻狂躁的妖獸,水馨甚至不知道品種,但明顯是一家子,全都是四階巔峰,不但戰鬥力爆表,還身懷劇毒,最重要的是,它們甚至知道利用陣法!
水馨明明看見裡麵有一個高濃度的靈氣體,卻也隻能遺憾而退。
不是一定殺不掉那三隻妖獸,隻是代價肯定會很大。
她收獲了一場酣暢的戰鬥,就已經足夠了。再打下去,就是本末倒置。
而且,在遇到這三隻妖獸之後……
“不覺得這裡很奇怪嗎?”水馨忍不住疑惑了,“倒像是整個峽穀的勢力重新整合了,所有厲害一點的東西都被關進了各個禁製裡,和許昊說的可不大一樣——當然有可能是剩下的全都被我們前麵的人給犁了一遍。可人都到哪兒去了?我還以為會碰上慕澤騰的伏擊呢。”
顧逍嗤笑一聲,“你還覺得這裡是殺陣嗎?”
不,不覺得像了。雖然有些殺陣的感覺,但終究還是差了點什麼。
水馨認真想了想,麵現菜色,“我想,天脊這兒既然從古至今都差不多,那麼,要有個地形變化什麼的,也該有記錄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