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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的等階,首先取決於它們的氣息。這有點兒類似道修的元神威壓。
換句話說,也就是神魂的強度。
之所以根據這一點來決定妖獸等階,自然是因為,妖獸都要在四階巔峰的時候,麵臨一場“蛻凡劫”。所以,妖獸哪怕還在懵懂的時候,就比修士更注重神魂的修煉。
用人類修士的話來說,就是靈性。
妖獸和凡獸最大的區彆是靈性,而非妖力!
隻要是有靈性的獸類,哪怕是凡獸,也比其他獸類更有指望蛻變成妖獸。也許那隻要一個小小的機緣。
同時,妖獸一般都會有天賦的法術,這法術除了和它們的血脈相關,也就是和它們體內的神魂強度有關了。所以,以神魂強度來判定妖獸的等階,這也是原因之一。
但是,這種方法來進行判定,同階妖獸的實力很可能就會天差地彆!畢竟基本上所有的妖獸,都不會忽略近戰。它們的身體強度,同樣是決定實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妖獸憑本能修煉,就算知道神魂強度更重要,一味提升身體強度隻會造成“蛻凡劫提早到來,灰飛煙滅”的下場,但它們又沒有修煉法決,有些地方的環境也著實殘酷——天賦法術可能遠遠沒有爪牙犀利,種種原因之下,將靈氣或者血肉能量完全用來提升自己的身體,那種事也不算少見。
何況,妖獸的血脈幾乎決定一切。
某些血脈強大的妖獸,哪怕是不去刻意修煉,肉身也會強大無比。比如說,倘若恰好碰見隻有玄龜血脈的四階妖獸,保不定水馨都要無可奈何。這樣的妖獸要是達到五階,除非在乾什麼令人天怒人怨之事,否則水馨絕對掉頭就走,不去浪費這個功夫。
現在的海蟒……
水馨已經殺了一隻凡獸級彆的海蟒了,對海蟒這種生物的特性也有了了解——之前那隻凡獸,以她現在能展現的引劍中期的道境,循環不息的劍意,也要將劍鋒磨到最快,才將那毒丹連著身體一起貫穿!
海水環境下,明明是凡獸的海蟒,皮粗肉厚的程度,已經可以和陸地上的箭甲豬相提並論了。
二階妖獸級彆呢?
水馨的身形頓住了,目光向下望去。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還傳來了寧朔的聲音,“水馨,毒素不尋常!”
毒素?
水馨能察覺到,周圍的海水,都已經浸染了毒蟒的毒素。這毒素是有點兒不同尋常,因為很“重”,被毒蟒以各個部位噴出來,如果沒有射中敵人,很快就會下沉。在幾百米深的海底,還能繼續下沉。可見這毒素有多重了。
而且,毒素明顯不會融於水中。
也因此,他們才能輕易的擋住毒素。
如果這毒素能融於水,將這片海域都變成毒海,還真的難以知道後果。
但寧朔那個情況,顯然不至於被毒素擊中。他也不至於為了毒素超重這一點,而那麼鄭重其事吧?
是以,水馨沒有去管已經折身回援的黎爾易兩人,等待著寧朔的下文。
果然,在沉默了一瞬間之後,寧朔的下文來了,“有點像是……像是魔宗的‘孽毒’!”
寧朔知道,自己得到了一部分魔宗傳承的事情,水馨已經知道了。
哪怕水馨沒有說過。
但寧朔明白,水馨沒笨到那種程度。哪怕當時沒反應過來,後麵也肯定想清楚了。但是,水馨一直都沒有追問。
這是她的體貼之處。
而於寧朔來說,哪怕他修煉的不是魔宗真傳,這種事,也確實是不好出口。什麼時候都是。
這會兒說出來,倒是叫水馨發懵。
像是魔宗的“孽毒”?
什麼意思?
魔宗的“孽毒”來自這個海溝嗎?
還好,寧朔沒有叫她多想。就在水馨迎上了新來的妖獸的同時,寧朔的聲音繼續傳來,“孽毒——是一種混合型的情毒!”
寧朔口中的“情”,當然不會是愛情。
事實上,修仙界說起情,那可能是七情六欲中的任何一種。水馨自然也知道這個常識。
修仙界有句話,叫做“情深為孽”——當然,也是七情六欲的任何一種,都擔得起這句形容。
水馨一開始還當這“孽”是同音字,沒有肯定到底指什麼。
被寧朔一指明是混合型的情毒,立刻就明白,寧朔為什麼說這毒素古怪了。
獸類的七情六欲,都隻是生存需要。
除非開智,否則絕對到不了“情深為孽”的程度。而按照她打聽來的點點消息,這毒蟒海溝,又遠非人類修士的喜好之地。更彆說來這裡的修士,還不見得會弄到產生孽毒的程度——至少,他們這一批人,水馨覺得,哪怕全部戰死,也是沒有孽毒可以收集的。
那麼,這孽毒……是從哪裡來的?
水馨的腦海中都有些淩亂了。
還好,對付凡獸,哪怕修為需要克製,水馨對付起來,也輕鬆得很。是以就算是分了一些心,也沒有太大問題。
隻不過,就在她分心的時候,海中的那隻巨獸,卻也終於還是浮了上來,進入了其他人的感知之內。
太龐大了!
他們這些修士,既沒有將自己的身體放大的法術,目前法術的攻擊範圍也被限製得厲害,一旦感知到那麼龐大的巨獸,即使是之前一直顯得很淡定的令誠等人,也紛紛色變。
就更彆說三儒修了。
黎允兩人的攻擊,先後有些亂了方寸——但說到底還算是亂射。
林安然就糟糕多了。
海蟒那類似於蛇類的身軀,斑斕而混雜的色彩,連頭都看不出的身體,本來就異常的不符合姑娘家的審美。顯得異常猙獰。
這會兒林安然一注意到那恐怖的東西,她改變了性質的海域,立刻就猛然動蕩起來!
“少爺!”關周猛然喊道。
關啟明詛咒了一聲。
虔誠的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張紙來。
這紙光論質地,倒也十分尋常,甚至還微微泛黃,顯然是有曆史的老物件了。和現在研發出來的某些新紙相比,肯定是遠遠比不上的。
然而,紙張上麵的字卻一個個泛著淡淡的金光,顯得十分的莊嚴大氣。
關啟明也不敢誦讀,隻將這張紙雙手捧起,一咬舌尖,吐出了一點心頭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