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似乎還是有些道理的?
侯水遙就叫了人來問詳細情況。
之前沒問,是因為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現在眼見著現場是看不出什麼來了。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侯水遙還還是其他真人,都想不出毒素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把一個修士的屍體——哪怕是築基修士吧——給弄成這樣。
果然,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隻是從酒樓的老板口中知道,看衣服,之前穿著這兩套衣服的人,都是在前一天到他的酒樓來的。來的時候,都感覺不出是真人修為,而且有些像是在這酒樓中相識的。
“酒樓來往的人都不認識他們。我也一樣。對新來的客人,總要多注意一點。”酒樓老板回憶著。
“他們就像是新來的陌生人。但奇妙的是,我覺得他們對仙坊並不陌生……倒是對彼此挺陌生的。即使不是初見,肯定也不該熟悉到聯合起來一起租院子的程度。”
鑒於酒樓沒有留影法器,而過多的人氣會極大影響回溯法術的效果。
除了聽當事人的解說,他們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這一切都很奇怪,不過聽說不少人都在仙坊周圍感應到了金丹真人的消息,應該有不少真人進了仙坊。我們心裡擔心這是真人,自然也不敢多做探問……他們包了這院子,到今早上也都沒再出來……沒見著出來。就之前,正是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許多人在樓裡說無定海的事……說得正熱鬨著,這邊就打起來了。時間不長,但打起來的時候,肯定都是真人的威壓。酒樓裡的人一下子都跑光了……晚輩本來也要跑……誰敢圍觀真人們的戰鬥呢?誰知道還沒跑呢,這邊的氣息就又消失了。”
外表年紀比侯水遙真人還要年長,卻自稱晚輩的酒樓老板事無巨細的說了一大堆。
但確實,什麼線索都沒有!
要說那兩人穿的衣服……所有人如今都還能見著。
要說這兩人的長相身材……長相多半是偽裝過的。身材……修仙界幾個人會注意身材啊!除非是那種很異常,超出正常水準的那種身材!
耐心聽完這個酒樓老板的敘述之後,兩具屍體已經徹底消散了個乾淨。
事實上,不說這詭異的消失過程,這兩具屍體原本是“偽金丹”的證明,也僅有酒樓客人感應到的“金丹威壓”以及“水煉坊弟子初見屍體時,依然有殘留的金丹威壓”這兩點了。
如果沒有後者水煉坊弟子的證明,那麼,甚至不能排除“金丹殺築基”的可能性。
“話說回來,你們水煉坊的弟子能來得這麼快,甚至足足有三四十個,這是不是說明,雖然偽金丹多半都做了掩飾,但你們對他們的落腳之處,還是有些把握的?”
水馨聽出另一件事來了。
“這是自然。”
桓揚笑得微妙,“我們這北海仙坊,又不是什麼人氣旺盛之地。就是單個的散修,往往也會跟著商隊而來。一年下來,單人來此的例子,幾百年下來,最多的時候也不超過二十人。就算無定海有異,也不過是幾天內的事情罷了……”
所以,光是在仙坊之中看到陌生麵龐,就已經可以列入可疑人士的名單了麼?
水馨正想說點什麼,但她眨眨眼睛,忽地又閉嘴了。
這裡真是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很好奇,如果她不出手,那麼,線索怎麼在一天內出現!
如果她出手的話……
言出法隨加上天眷者的氣運,事情可是很容易就會加速的!
桓揚說那麼多,卻也不隻是為了給水馨解惑。
他說完就也看向了桓綜茗,揚起眉道,“坐等下一件事的事態發生,也是愚蠢。綜茗,你覺得,如果我們要去拜訪一位昨天入城的陌生人,該拜訪哪一位,比較容易找到這兩具屍體死亡的線索呢?”
說著,桓揚從身上取出了一根玉簡來,直接拋給了桓綜茗,“昨天入城的‘陌生人’的落腳點,都在這裡麵了。”
即使是長輩,也夠不客氣的啊……
水馨事不關己的看著桓綜茗,心中想到——是覺得試煉結束之後,桓綜茗不可能真的獲得現在的能力嗎?
不,如果那時候桓綜茗還真的有那樣的能力,也就是被殺的下場吧。
在她的記憶裡,她所知道的那個世界……“言出法隨”似乎也是稀少到極點的能力。而且……似乎,已經沒有了?
桓綜茗垂下眼簾,臉色有些蒼白。
但可惜的是,他甚至不如桓揚這個長輩俊秀。即使是這樣,也並沒有喚起幾分同情心。相反,桓青青和壽深,明顯都有幾分幸災樂禍和慶幸!
“要掩飾……”
桓綜茗正想說什麼,忽地反應過來,又將話給咽了下去,直接說出結論,“萬水街。”
水馨看了邱珂一眼。
做了好一陣子壁花的邱珂立刻傳音給她,“水煉坊的‘水煉坊’所在的那條街。基本上都住著前往水煉坊要求煉製靈器法寶的客戶。”
頓了頓又道,“那玉簡的信息是鐘旺和桓赫兩人整理的。”
水馨點了點頭。
雖說以她的初衷和目的來說,這麼看戲似乎有點不好……
不過,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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