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得也挺好的大概。哪怕是這殺招奈何不了她,這符陣多少也能控製她一段時間?見勢不妙,就能逃之夭夭了。
但她既然都勉強自己乾並不那麼擅長的活了……
“水馨!”寧朔幾人匆忙飛起來。
倒也沒有立刻救援水馨——他們沒人趕得及。
反而四下張望起來。
試圖先將動手的人找到。
但是,這個潛伏者,水平顯然比他們要強得多。都已經出手符陣,本身卻依然沒有顯露任何蹤跡!
反而是水馨,在被飛劍徹底包圍的那一刻,動了。
她沒有使出任何一招劍招。
劍意外景,也沒有任何一樣出現。
她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動作,揚起了手中長劍,指向了英靈祠的方向,甚至,還喊出了一個很是莫名奇妙的詞彙——在其他所有人聽來,“英靈召喚!”
符陣上的那些金色字跡中,飛濺出了萬千細如牛毛的金光。
但在同時,水馨的身上,也泛起了一道淡淡的,金黃色的光障!
毫無縫隙的光障,將那萬千的金光擋住不說,在地麵廢墟的空地之中,竟然還就這麼跌出了一個人來。
人一出現,一口鮮血,就吐在了地麵上。
水馨鬆了口氣。
她賭對了!
不是賭英靈祠的力量能受到接引。
而是,這個人果然是神秘組織的人,而不是那白蓮儒修中的人!
要是錯了,以她現在的實力,不被殺死的把握固然有,可抓住這個人的把握就真沒有了。
水馨的身形,急速下墜。
已經完全看不見,之前差點兒在空中平地摔的狼狽。
在同時,她還給自己套上了一套衣服。
之前的戰鬥,已經讓她身上的靈器裝基本上完全報銷了。能不春光外泄,已經不錯。
而當她站到了那個跌出來的儒修麵前時,這個人明顯還沒有回過陽來,反噬不輕。似乎想要發動法術或者文寶,卻四肢抽搐,頭痛胸悶,難以成功。
寧朔幾人,也迅速靠攏。
“不用過來,記住這個人的模樣,注意追查!”水馨說著,將那個沒有穿上儒服的儒修,一腳踹翻。
露出了一張蒼白而平凡,且頗為蒼老的臉。
水馨一邊說著,一邊又直接出劍,以劍元震毀了那個男子的丹田,讓文膽之上,出現了絲絲的裂痕。
男子發出一聲慘叫,徹底的暈過去了。
最後的眼神,還帶著幾分茫然。似乎並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落到這個地步的。
“追查什麼?”寧朔有些茫然。
記住這麼一張臉,當然沒有問題。儘管這張臉沒有什麼特色。但總覺得,水馨好像有什麼地方的意思不一樣。
果然,水馨一邊不停手的,拿出了一根處理過的妖獸筋繩,將這個修士綁起來,一邊道,“我之前考慮過一個問題,那些家夥,又是利用吸魂蠱,又是造成這整個定海城的瘋狂……為什麼他們是白蓮,而不是黑蓮?”
寧朔一愣。
沒想到,水馨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起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話題!
為什麼是白蓮而不是黑蓮?
“因為他們的修煉,不一定需要以人的神魂為代價?”被寧朔帶著的墨鴉插口道。
“不一樣。”桓綜茗說。
雖然,桓綜茗也沒有更詳細的答案。
“魔修之間沒法真正的合作?”林淼也答了一句。
儘管水馨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們也算是認識一段時間了,並不覺得水馨一定會無的放矢。
“為什麼沒法真正的合作?”
“……觀念問題?”到底是聽了水馨一些理論的,寧朔目光微亮,“魔修是完全利己的。哪怕是合作也完全是相互利用。但那些儒修,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寧朔自認自己是擅長察言觀色的。
而北海仙坊當初的那些真人們……其中的好幾個,寧朔也始終認為,他們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當初那個叫做何魁的,能夠爭取到那樣的權力,方便了他後來的行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
他也好,他帶著的那些個儒修也罷,他們所說的,感覺也真的就是他們所認定的!
那確實是他門發自內心去認可,想要宣揚的理念!
但凡其中有一絲的違和之處,感受到一點的不真心……後來他們掌握北海仙坊,都不會掌握得那麼容易!
“孽毒,紅塵念火,祈願之力……說到底,這不都是七情之力的具現麼?而這些七情之力歸根到底,又和觀念信念有關。”
水馨也正是想起了當初北海仙坊那些白蓮儒修的表現,才有了類似的疑惑。
而之前那個魔修其實也向她驗證了這一點。
離開幻境之後才多長時間?
這個兵魂魔修想要吞噬真靈,肯定比那吞天魔修吞噬修為要困難得多。但他卻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道境拔高到了和吞天魔修差不多的程度,鬥境更是超過!
若是擔憂自己的小命,早就在真靈戰場上一敗塗地了。哪來和她糾纏一炷香的本事!
“他們是神秘組織的人,但也不是。神秘組織隻是想要培養一個儒修中的異端罷了,卻不會讓這個異端,真正成為自己的一員。所以,這麼想的話,組織在這定海城還布置了另外的人手,也就很說得過去了。”
一個垂垂老矣,壽元將儘的儒修。
哪怕曾經有過雄心壯誌,也在歲月麵前,儘皆摧折。
而如果這是組織的真正成員,那麼,哪怕在五色試煉的空間內,也絕對屬於“逆天的破壞者”一流!
“仇驍抓不到,這個人就挺有用的了。”水馨一扯手上的獸筋繩,輕而易舉的將那個昏迷過去的男修,給扯到了空中,“你們繼續在這裡查線索,我得試試另外一件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