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寧朔下巴都要掉地了。
“對啊!雖然估摸著現在已經還原了。但是,這種變異是真實經曆過的,隻要活下來,就代表依然有這種可能,朝那個方向變異過去——就好像你引發了結丹天像,道路也就定了。”
“這麼說!”寧朔的聲音猛然拔高——也虧得是坐在小白的身上,才能不受趕路影響,繼續說話,“桓綜茗還有可能得到那種‘言出法隨’的能力!”
“嗯,就是付出的代價會比之前大點,也不會像之前那麼容易了。”
“活下去。”林楓言則是如此評判。
水馨點頭,“當然啦,得先活下去。”
寧朔提起的小心臟,落回了原位。那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也瞬間消散了大半!
先活下去!
是啊,水馨和林楓言能想到的事情,彆人也能想到。也許不會像這兩位這麼篤定,但隻要是想到了那個可能,也就可能,對桓綜茗下手!
那樣的能力……那樣的能力,哪怕付出的代價再大一點,那也是能翻天的能力啊!
在聊天的過程中,他們也接近定海城了。
天氣依然陰沉沉的。
陰沉得比前些天真實多了。
是以,雖然已經到了清晨,定海城內卻是燈火通明,喧嘩如故。看來,金霞的速度比他們快得多。就算那些儒修也受到影響,這會兒也恢複正常了。
水馨和林楓言對望一眼。
水馨道,“我們就這麼進去帶人?”
林楓言點頭。
寧朔苦笑,“就是兩位現在裝扮起來,隻要帶走了他們,也等於是宣告了身份啊!”
正是這麼回事。
於是,水馨也不糾結了。
三人繼續往定海城飛去……
然後,水馨被同一個人攔下來了。
溫若愚。
而且,這次比之前還要攔得快——這樣的距離,估摸著城牆上的人,都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溫大人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們進城了麼?”
“當然不是。”溫若愚自然不會讓人造成如此誤會,“我們已經將墨鴉、弄月以及兩個孩子,帶到了城北。林姑娘這次幫了大忙,我們也不可能恩將仇報。兩位既然是在逃亡之中,若是能相信我等的話,我,容瑟秋和張濟三人,聯手為兩位閣下隱藏身份!”
這下水馨有點兒張口結舌了。
居然還有這等待遇?
但是等等……
“用那個‘微服私訪’,把我們的實力給封下去?”
“你們知道‘微服私訪’?”溫若愚倒是有些驚訝,隨即笑道,“但並非如此。是‘血脈偽裝’。既然兩位是在逃避追殺,封印實力並非明智之舉。所以,該如何隱藏實力,還是需要兩位自己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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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偽裝。
這是當初顧逍根本不可能使用的手段。當時不具備這個條件,也沒有這個必要。
血脈偽裝,分作“死替”和“活替”兩種。
“死替”必須要用新鮮死亡的死者的血,在那之後,將被抽取了血脈的死者的屍體進行特殊保存——放進儲物袋是不行的,需要用特殊陣法。“活替”呢,作為活替的那個人,也必須要在特殊陣法的地方待著,不能冒頭。
簡單的講,血脈偽裝,就是身份冒領。
但血脈偽裝,根本就不負責掩藏修為,所以當初顧逍給他們做偽裝的時候,哪怕有條件也不可能選擇這種。
在北方卻不一樣。
在北方,對凡人的保護更為完善。
對於修士,不管是道修玄修,還是本土的儒修劍修,路引事實上都分三個層級。
首先就是最大眾化最普通的,連正式路引都算不上的通行證。
好一點兒的,則是水馨等人一開始想要以軍功爭取的正式路引。這是一個身份。
但這個身份,也隻是說能光明正大的在兩國行走,不至於太過被忌憚。
要是出了什麼事,在內陸城市裡,照樣會優先被懷疑。
最好的一種,也就是當初杜冰河在北方兩國的身份,也被稱作“注冊通行證”,也就是在北方兩國的凡人政府,進行了登記的。
有清楚明晰的身世,有完整的來曆,有擔保人……這樣的通行證,就直接和血脈掛鉤!
而“血脈偽裝”也就是根據這個注冊通行證,被開發出來的偽裝方式。
理所當然,規則是儒修定的。
偽裝方式也是儒修自己開發出來的……
這種矛盾之事,在水馨了解了“血脈偽裝”是個什麼東西時候,還是挺複雜的。
不過,這不妨礙他們每人從三個儒修身上,分彆拿到一個“血脈偽裝”的“玉佩”。
水馨幾人,都是有兩個“死替”,一個“活替”。
身份則都是從內陸到定海城來曆練的修士。
死在哪一批就不好說了——畢竟這次定海城死的人太多。
吸魂蠱死掉一批,後來的瘋狂中死掉一批,最後的祈禱,雖然幾個儒修都儘力扭轉了,但不可避免的,依然有人死亡。
就更彆說,這些人還分彆損失了好些家眷親人和弟子了。
那些活下來的,這會兒也根本弄不明白,到底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失蹤。
總之,他們頂替的身份,都是那種不容易被認出來的。而且通行證驗證的是血脈而非容貌——血脈不易改變,容貌改變的手段卻有很多。
在定海城的時候,隻要改變一下容貌就行了。
離開定海城之後,隻要不跑回原籍去,也是很好冒充的。
而兩個孩子,則領的都是死替——作為弱者,真是死了不少,真要弄,還能弄出好多來!
給了血脈偽裝,張濟率先心情很不好的告辭了,沒有多說。
而容瑟秋和溫若愚兩人,倒是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終究,都沒說出什麼來。
隻有容瑟秋說了一句自己的事,“雖然肯定會有人來調查。但我們已經初步決定,會由我,將這次五色試煉之中獲得的消息,回京述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